两个公主同时召婿的事就像是夏日炎炎的臭鸡蛋一般,这头还没反应过来是个什么事呢,满城的风雨便飘忽了起来。
因为资讯不达,所有通常当某件事生之后,百姓可以谈论它很久很久,直到下件有趣的事衔接上。
就好比在两个公主选婿这件事生之前,至今为止城中百姓还在讨论着关于皇城司上次的事情,包括与禁军的械斗还死了人,而这件事到现在其实也没什么人真的在查了。
“你们说,这辽国公主长得如何?”
“那谁见过呢,不过我倒是见过瑞宝公主,那叫一个美如天仙。”
“嘿,也不知是便宜了哪家的小子。”一个年级比较大的路人,坐在早点铺子里感叹道:“那等姿色,要了命了。”
而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左柔正一身男装坐在那,吃着用油饼泡着豆腐脑,脸上全是不耐的表情。
“昨天你怎么没去,太后寿辰呢。”
宋北云坐在她对面,小口小口吃着烙饼,他大清早就被左柔给叫了出来,也不知她是要干什么。
“嘘,小声些。我可是趁着我爹去大营时跑出来的,等会若是不回去,巧云要来捉了。”左柔气哼哼的说道:“我那爹爹可不干人事了,他派人守在铺子外头,只要我过去就会被逮起来。”
宋北云哈哈一笑,他就知道如果定国公动真格的话,左柔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的。
“那你还跑出来找我。”
“我问问你这些日子生了些何等趣事嘛,上次那个皇城司的事可是你干的?”
宋北云当然不会回答这个蠢问题,可左柔的眼睛却亮了起来,拍着手开心的说道:“我就知道是你!”
“行了行了,恨我不死是么?”宋北云叹气道:“你这种混账东西就不要去讨论这种事情了,说漏了嘴我就完了。”
左柔连连点头并神秘兮兮的说:“下次有空给我好好讲讲,你是怎的将那皇城使给弄死的。”
“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左柔连连摆手,然后挪到了宋北云旁边,把脑袋凑到他面前:“你闻闻。”
宋北云不知她是要干什么,凑上去闻了一下,倒是没什么味道,就是一股子女儿家的皮脂味,带着荷尔蒙的那种。
“没味道啊,干什么。”
“你也知道没味道啊!我的精油用完了,快去给我弄些来。”
宋北云翻了个白眼:“你算个什么东西,指使我就这么得心应手?”
“我管你那许多。”左柔抱住宋北云的胳膊:“人家金铃儿有的,我也要有。”
“什么狗屁道理。”宋北云推了推她,但她却是抱得铁紧:“她还给我生儿子呢,你生么?”
“我想想,晚些答复你。”左柔很认真的思考了起来:“虽说是不打紧,可若是细细想来还是有些变扭的,不过若是你真的想的话,生一个便生一个罢。”
“喂!你这是什么狗屁的态度,去去去。”宋北云推着她的狗头把她推开:“晚些我让巧云把精油给你带回去,你别在蹭我了。”
“好说。”左柔嘿嘿一笑:“家中侍女教我的,说是要问男人家要东西,就紧着往那人身上蹭就能有了。”
“学点好,真的,这招不适合你。”宋北云揉了揉胳膊:“硌得慌。”
“宋北云!你混账!”左柔哼了一声:“我可是跟你讲,这些日子我量了的,大了许多呢。”
“不可能。”宋北云坚决的摇头:“你这辈子就这样了。”
“你摸摸。”左柔环顾四周,现没人注意,然后悄悄撩开一点领口:“不信你摸摸。”
“鬼才要摸,你给我滚啊。”
这人就是个牛皮糖,惹人烦的那种,看到她脑壳都是疼的,要不是因为跟她太熟了,宋北云早就不搭理这厮了,她可能是遗传到了她娘的貌美如花,但他爹的运筹帷幄是一点都没遗传到,脑子里常年都是一团浆糊。
“不摸算了,我反正跟你讲我大了许多,你还不信。”左柔格外骄傲的说道:“对了,我听府上的下人说金铃儿要招亲了?”
“嗯。”宋北云点头道:“怎么了?你提这个干什么?”
“哈哈哈哈,她也有今天。”左柔格外高兴:“嗯。不错不错,最好是被一个丑八怪给选上,五短的身材、面貌狰狞,脸上还有一颗挂着黑毛的痣,后背有颗恶疮。”
这娘们说这个的时候那叫一个恶毒,好像如果金铃儿嫁了这种人,他就能得到什么好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