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云猫着腰来回检查了一圈,现都没问题之后,一个滑步他就搓到了大鼓面前,用尽全力敲了最后一下。
霎时间上百名士兵几乎同时把点了引线的炸药包给弹射了出去,算上抛物线距离,大弹弓把这些炸药包投掷到了一百五十米到两百米这个范围区间。
下头的叛军还没能反应过来,第一个炸药包就炸开了,天雷一般的响声,配合着四散的弹片和冲击波,一瞬间就让一片士兵被掀翻了过去。
接下来,炸药包的爆炸声连成了线,无数叛军被炸得人仰马翻。
而与此同时,在远端堰塞湖待命的指挥使看到这一幕之后,立刻命人点燃了早已准备好的巨型大药包,等到引信到头时,这里的数十人已是跑到了两三里之外。
紧接着一声如同惊蛰闷雷的声响从远端响起,就连十几里之外的地方都产生的剧烈的震颤。
被这一波打得措手不及的陈安全正在紧急命令部队回撤,可是还没等他们展开队列逃跑,就听远处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来,那动静就如蒙古人的骑兵踏着朝阳扑面而来一般,气势极惊人。
陈安全仰起头看向上游,却现前方一片雾蒙蒙,突然而来的雾蒙蒙,让他有些诧异,但现如今却已是无法顾忌许多了,只能硬着头皮的调集士兵回撤。
但数万人,还有伤兵。这哪里是能迅速回撤的呢,而就在他们折腾的往回跑时,城墙上突然出现了大队的弓箭手开始倾泻箭矢,打得陈安全部一波措手不及。
可还没等到他反应过来,前方浑黄的洪水就已经咆哮着奔腾而来。
洪水的速度远要比行军的速度快上许多,前锋部队三万人顷刻就淹没在了滔天大水之中。
这一下陈安全部的士气突然就降到了低谷,而陈安全也终于意识到了对方主将的意图,心里在震惊之余,不由得感叹对方的心狠手辣,这放水淹城的操作经常可以看见,可这放水淹自己城的操作,可是真的太难得一见了。
而这时他也意识到了之前看到的那些人在地上挖了许许多多的坑是为了什么,这水流没过坑道的瞬间就会产生大量的回流和漩涡,哪怕是再精通水性的士兵也无法从这样复杂的水势中爬起来。
陈安全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丢盔卸甲的部队,咬着牙下达了后撤十里的命令。
自己还剩下十万人上下,对方却已经是淹城之势,比拼耐力对方显然是比拼不过的。
而正在这时,陈安全远远看到城头搬出了八牛弩,那弩箭上还捆绑着之前会炸开的东西……
又是一连串的爆炸之后,陈安全的士气彻底被击垮了,大量的溃逃的士兵开始冲击兵营的秩序,许多人甚至不明白生了什么,但却被眼前滔天的洪水和那会突然炸裂的东西给吓得没了任何心思,只顾着闷头往后撤。
可偏偏这时,他们的后段部队那头突然传来了喊杀声,陈安全连忙登高一看,却是现数里之外有几万人正嘶吼着杀向这边。
无心算有心,刹那间的接触,本就被打击了士气的陈安全部几乎是一触即溃,而逗留城外的伏兵也在这时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到处都充满了打杀声,弄得本来就阵脚大乱的陈安全部如今更是一塌糊涂。
“整军!整备!逃跑者杀!”
可嗓门再大却也大不过耳边炸药的爆炸声和前方隆隆的洪流声,陈安全的声音转瞬之间就被淹没在了嘈杂的战场之上。
虽然此刻宋北云已是无法出城支援,但大量的炸药包已经随着八牛弩的弩箭炸裂在了陈安全部的队伍中间,他们走到哪就渣到哪。
这就使得原本人数占尽优势的陈安全部如今乱到分成了好几节,而伏兵却逐渐汇合到了一起,整个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了那帮喊打喊杀的红巾军。
许多人被红巾军追到了河边,力战之后无奈北坡跳了湘江,还有些人固守高地,但这个高度却刚巧是八牛弩的仰角投射范围,这转头就又是一波连炸。
而下头的红巾军俨然已经逼近此地,陈安全咬牙愤恨的看了一眼衡阳城,手一挥就带领着剩余的人朝南方败退而去。
宋北云此刻也站在了城头,看着城外的滚滚江水,再看到远处的战场,他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这第一轮总算是把城市给保了下来,若不是这大水淹城,今日鹿死谁手还真不清楚呢。
毕竟等人家反应过来了那黑火焰的杀伤范围也不过就是那么十丈的时候,他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去,打旗语,让外头的兄弟收敛战利品,不要追击,小心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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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更一章了,今天家里出去摘桃子,我就说我不去我不去,我母后非要拉着我说让我去运动运动,折腾了一圈感觉有点中暑。开玩笑……我这身体素质还能在这种天气里运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