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带着一群人在竹林里狂奔,他们今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捕捉竹林里放养的那些牲畜。
按照云川的吩咐,凡是公牲畜,只留下最强壮的几个,剩下的都要杀掉,这里以后只饲养母牲畜。
饲养牲畜的问题跟种植庄稼的问题是一样的,收成都不好,养了好久的牲畜们虽然繁衍了一批,可是,个头却怎么都长不大,一个个精瘦精瘦的,一点油水都没有。
再继续饲养下去,竹林会被这些牲口嚯嚯光,却不会给云川提供太多的蛋白质。
竹林里饲养的牲畜以野猪最多,这东西一旦开始繁衍了,拓展的速度很快,它们也是损害竹林的主力军。
阿布他们捉到最多的牲畜就是这些小野猪。
等这些未成年的公野猪被捉来之后,云川忽然改变主意了,在阿布,绘,夸父这些等着吃烤乳猪的家伙们的恐惧的目光下,他抓了猪摁倒在地。
左脚用力,半跪在猪身上,右脚用力支撑地面。
拿出牙刀,让不知所措的阿布双手抓住小公猪裆下的一对**,捏住。
他腾出右手,拿过刀划开猪的皮肤,用牙刀上天然的弯钩,钩出猪肚里的“花花肠子”。
再麻利地将刀对沿着阿布捏起的卵子,轻轻划两下,伴随一阵凄惨的哀嚎,两个像去了外壳的荔枝果似的肉蛋蛋,就落在了地上,云川又在伤口处涂上一把黑黑的柴草灰,整个手术差不多只五分钟。
夸父眼看着那头被松开的小猪狂嚎着逃走,不解的挠挠头指着地上的蛋蛋道:“你准备吃?”
云川看着夸父道:“不吃,不这么做,猪长不胖,其实母猪也应该来一刀的,我只见过人家这样整治公猪,没见过处理母猪的,就只好这样了。”
云川接连处理了三头猪之后,就把一柄牙刀递给了阿布,让他接手。
自己去了桃树所在地去看树下那四个伤病去了。
傍晚的时候,云川从桃树木屋里睡醒,现阿布拿来了三头死掉的小公猪,且是收拾干净的,正好用树枝撑起来用桃木烤。
死掉的小猪是阿布手艺太潮造成的。
云川用桃木烘烤出来的乳猪味道一如既往地好,只是,所有人看他的目光有了很大的变化,其中,以敬畏之色最多。
他们啃完的骨头,被族人们丢进陶锅里狠狠的煮了一遍,就成了一锅香浓的骨头汤。
这锅汤是给那四个伤病准备的,他们吃的很是香甜,毕竟,这是一锅添加了小米的浓粥。
云川部族没有浪费粮食的习惯,这四个伤病中间,一定有伤害云川族人的凶手在里面,毕竟,那一场恶战之后,云川部族也战死了三个人。
没有把这四个人当场杀死丢河里,已经是云川经过了激烈思想斗争的结果。
阿布这些人不允许云川把部族的粮食白白给这四个屁用不顶的废人。
云川最后决定,用自己的口粮来养活这四个人,其实也不算是养活,用一点粮食吊住命不死罢了,他们自己会拖着身体在桃树下捡拾跌落的桃子吃,捉草丛里的虫子吃。
这四个人中间有一个可以吃饱,不过,他吃饱的代价便是其余三个人更加饥饿了。
这个能吃饱的人也不是有熊氏的人,他是鹿部落的人,最大的本事就是会收拾皮子,是这四个人中间唯一的一个有用的人才。
每一次,云川让人送来食物,都必须经过这个人的手才能分下去,只要其余三个人敢提出异议,送饭的人就会殴打他们一顿。
经过这段时间观察,这个皮匠已经明显的不能融入他们的小团队里去了,尽管他们曾经是生死相依的兄弟。
当这个皮匠拖着病体给云川弄出来一张柔软的鹿皮之后,他就被云川部落正式接纳了。
于是,他对昔日的三个兄弟使用的手段就更加恶毒了,以至于其余三人心中充满了仇恨,心头又满怀希望,希望云川能够把他们三个也接纳进来。
老桃树上的桃子已经长到婴儿拳头大小,看样子还有继续长大的可能,初春的时候,云川摘除了过多果实的手段,终于见效了。
现在啃起来还非常的苦涩,云川希望桃子成熟之后会变得好吃。
桃树遮蔽了夏日里毒辣的阳光,桃树下柔软的青草地上,云川坐在一张竹凳上,面前是一张竹桌,竹桌上摆着一个小小的红泥炉子。
一个猥琐的大汉精心的照料着炉子,只要炉子里的火苗快要没了,就迅速往里边丢一颗干松果。
水开了,大汉就提起陶壶,往一个比较大的深口陶碗里注水,淡绿色的竹叶茶就随着水花游动,煞是好看。
云川轻呷一口茶水,瞟了一眼躬着身子的大汉道:“想要加入部落,你就要表现出你的价值,部落不要浪费粮食的人。
你学会给我煮茶,这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