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秦亮忽然笑了一声,接着便看向地板、回忆着什么,片刻后道,“以前我就说过,并不会在背后悄悄诋毁他,显得我好像不如他似的,这么些年了,我说到做到了罢?”
他接着冷笑道:“他不是我的敌人和对手。我要报復,只会正大光明地对付他,让他痛哭流涕,害怕懊恼,悔不该当初!”
时间过去太久,卢氏有点记不清楚、秦亮具体怎么说的,她便问道:“秦将军要怎么做?”
秦亮道:“本来无冤无仇,又是太学同窗,何骏却不仅不念及交情,还非得跟我过不去!平素那些事就算了,他还算计王家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一副思索的模样,“最近太忙,还没来得及理会此事,我得想想,要怎么做、才能出心中一口恶气。”
卢氏心道:别人的妻送上门给汝睡,还不够侮辱、不能出气吗?
如今金乡公主、何骏都暗示了的事,主要受辱的人可不是她,而是她的夫君何骏。
卢氏想到这里,便悄悄打量秦亮。看到他俊朗朴质的脸、挺拔的身材,卢氏依旧没有多少抵触,当初在太学时、秦亮什么都没有,她不就是看中秦亮的长相?而且卢氏还隐约记得他的身体,确实异于常人,但当初她还不是太懂。
她又想到了秦亮响亮的大魏忠臣、除逆英雄等名气,便暗自鼓足勇气,主动暗示道:“妾能为秦将军做什么?”
秦亮看了她一眼,却沉吟道:“以前的事过去了那么久,早就两清了。”他看了一眼门口,小声道,“在太学的一切、都忘了罢。夫人也不能怪我,因为那时的我……是想负责的。夫人自己选了何骏,按理我才是被抛弃的那个人。”
卢氏悄悄说道:“秦将军为人可靠,这么多年了,确实没有别人知道。”
秦亮点头道:“夫人请回,我与何骏的事、没必要牵扯到夫人。汝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对名声也不好。”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卢氏便立刻红着脸起身,仓促向秦亮揖拜告辞。
自己送上门,还被人婉拒了!卢氏感受到的羞辱,完全不比被秦亮按倒在榻上轻巧,此刻她不仅觉得羞耻、还感觉被嫌弃了。她几乎要哭出来,以前在太学受许多人追捧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如今自己竟然变得如此不堪。
秦亮好像也察觉了她的感受,竟然还安慰了她一句:“这么多人看到、卢夫人进了这个庭院,今天若是真生了点什么,夫人乃有夫之妇、不怕流言蜚语吗?”
卢氏不愿听他多说,但想恨、又恨不起来,因为秦亮确实没有对不起她。以前她担心秦亮把陈年密事说出去,因此还希望秦亮死在秦川中、别回来了!不料他不仅没说出去,甚至从未以此要挟她。
她的心里乱糟糟的,埋下头转身要走。
就在这时,秦亮脸上的笑意全无,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道:“我想拜见金乡公主殿下一面,还请卢夫人转达,问问公主、是否愿意召见?”
卢氏怔了一下。不过她随即回过神来,何骏最在乎的人、确实就是他的阿母金乡公主。不知道秦亮何时看出了端倪,确实找到了何骏的软肋。
夺妻之恨反而伤害不了何骏,最多被人嘲笑而已。只有金乡公主受辱,何骏才会受到自内心的折磨。
而且金乡公主虽然已三十好几、年近四十了,但确实长得非常漂亮,据说像极了当年杜夫人的容貌。
卢氏十分清楚,在这些贵人眼里,什么年轻貌美的女郎一点都不稀奇,年龄根本不是问题,身份稀奇才莿激。就像何骏与邓飏之前睡的那个妇人、臧艾的姨娘,年纪不比金乡公主小,两人照样乐此不疲。
不过事情真是可笑,卢氏竟然比不过、年长了十几岁的阿姑。
她心中无奈,意味深长地看了秦亮一眼,微微屈膝道:“妾会把秦将军的意思带到。”
秦亮喊道:“来人,送客。”
侍女把卢氏带引出门楼。见面的时间很短、就说了一会话,马夫与随行的侍女可以作证。卢氏很快上了马车,只想赶紧逃回何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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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书友“小贰上茶了”的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