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非常美。”她说,“美得令人难以相信是真的。”
“它们在我看来,是那样的真实,每一个星星都代表一个家庭,代表着一个人在工作,在奋斗,在挣扎,在恋爱,在生活,在死亡。每个星星都具有重大的意义,而且它们全是属于东岭乡的。”
张玥婷没有看他,对夏文博这样的想法,她一点都不奇怪,这个男人本来就是一个特立独行的男人,张玥婷不加思索地说:“你竟能有这样的见解,很有新意。”
“呵呵,你是在笑话我吗,认为我很幼稚,很天真吧。”
“我没有那样想。”她说。
“没有,是的,你不会有,但或者很多人会那样想的。”
“不,我没有这样想。”张玥婷固执的否认说,“我想到的是这些星星很美丽,很有活力,但我没有办法的形象的把它们描绘出来,是你,用言语把我所想的全都说了出来,显然,我还不够聪明,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
“用言语说出你的想法。是那样吗?””夏文博有了一种知音和知己的感觉,他哟对岸激动的说。
“对,是那样。你说出了我想,但说不出来的话!”张玥婷在夜色中答道。
“那是不是说,我们不应该来蹧蹋掉这片美景和这个时刻?”
这是一个问题,张玥婷似乎知道夏文博想的是什么,她停顿片刻后,带着一种羞涩,一种期待,用几乎是耳语般的低声说道:“当然,我们不应该糟蹋这片良辰美景。”
于是,夏文博就伸出手,去牵着张玥婷的手,他感到,她颤抖了一下。
夏文博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他懂得,她是一个很敏感的女孩,自己要更多的呵护她,等待她。
他们默默无语站在那里,张玥婷似乎慢慢的适应了这样的牵手,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看到这样的画意,真的那星星很美。”
“美对我来说是非常孤单的东西。”夏文博说:“我经常都想着和别人一起分享美丽和快乐,我希望知道别人所感觉的正是和我感觉的一样。否则,总有点不完美。我非常想说,‘你也是这样感觉吗?’或者‘你也是这样想的吗?’有时没有人回答我,只有风和太阳,可是它们都是非常冷寞的伙伴。”
“听你这么说,你在这里一定非常寂寞。”张玥婷脱口说道。
夏文博回答:“我有时寂寞得简直无法忍受。然而,我还得坚持下去,因为我知道寂寞决不会真正持续下去,总会有某件事、某个人来解脱它。那时候,我们会非常感激的,因为我们非常深切地体会到了寂寞和不寂寞的区别。”
他的解释是如此,但是,夏文博的声音里有种语调告诉她,他是孤独的,不管他每天多忙,也不管有多少人在奉承他,有多少女人在环绕着他,但是,夏文博的灵魂深处是寂寞的。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寂寞,我也一样。”
“我知道,谢谢你来陪我。”
张玥婷说:“有时候你这样的客气很让人讨厌,你懂吗?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的理智。”
“那好吧,我就不谢你了。”
张玥婷笑了笑,转过脸去看他,天色很黑,但她还能看出他脸部的轮廓,深沉的眼睛。使她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向她微笑。
“嗯,这就对了”她继续笑着说:“我们早都说过,我们不用这样客气。”
夏文博低头看着她,在她脸上搜寻着。这时她突然觉月亮正在从云后面露出来,她的脸一定很清晰地朝着他,而他的脸仍在阴影里,她站在那里注视着他,试图看清他的脸,也想领悟自己内心某些奇怪的感情,这几乎是一种高昂的颤动,一种突如其来的紧张穿过她全身,她在期待,她仿佛知道即将生的事。
夏文博却低头小声说:“你非常美!”
他的声音如此低,他的话如此突然,使张玥婷喘不过气来,但她只能看着他,后来她仿佛想摆脱掉夏文博那使她着迷的魔力,把头掉了过去:“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张玥婷自己都能听得出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在夜风中飘。
夏文博依旧低着头,深深的看着张玥婷的眼睛:“我是在说真话,玥婷,你真的很美,我想不到我所认识的女孩中,有哪个姑娘有你这么美的。”
“夏文博,这就是说,你认识很多姑娘?她们都喜欢你吗?”张玥婷想把话说得轻松些,她仿佛觉得夏文博更靠近了,他的手臂贴近了她的腰,只要那么一伸,就一定能挽住她那婀娜多姿的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