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宪听的大喜,当即只又拍拍李显忠肩头,然后便又沉声令道:“各人听到了吧?速去。”
诸将早等地心急,张宪一声令下,百米路程也不再撩饰行踪,各人连声下令,千多人疾速向前狂奔,李显忠一人当先,在前头带路,不过瞬息之间,已经到得城下。
城头金兵听到动静,先是懵懂喝问,待感觉不对时,城内暗处集结的汉兵早就持刀砍杀上来,金兵一边大骂还击,一面拼命敲锣呼喊,让在城头不远处营中的金兵前来救援。
正当此时,奔行到城下的宋军已经用勾索搭住城垛,开始攀城,在后头跟来的十几架云梯也已经跟随上来,太原城池修地仓促简陋,根本不能和河北各地边镇的雄关大城相比,云梯架上后,大半的宋军开始急速住上攀爬。
金兵一面要应对突然暴起难的城内附属汉军,一边要应对外头爬城的宋军,因为激战疲惫,守夜的金兵人手远远不足,而且都是疲惫之师,哪里能和一直养精蓄锐的宋军将士相比,而城内汉军这两天出工不出力,根本不如金兵那般搏命,精气神也远胜金兵,此时明知破城之后立有大功可以回归大宋,更是不要命般拼死搏杀,城头金兵人数远不如两相夹击的汉军多,加上下半夜正睡的香甜,仓促之间更觉手脚酸软,虽然拼死相抗,大声喊杀,其实已经一触即溃,根本无法抵挡两边地夹击。
盏茶功夫过去,已经有几百宋兵登上城头,将的城头金兵杀的节节败退。城内金营中虽然听到城头有变,一时间***通明开始集结士气,只是半夜时分各人都脱的赤条条在帐内酣睡,仓促间哪能立刻来援。
张宪眼见城头已经被宋兵攻占,立刻命人举火为号,今姚端带领后援即刻赶来。等他身边士兵点燃火把摇晃示意,城内地汉兵也已经得于,杀退城门附近守兵,搬开封住城门的沙袋,掀开搭扣,只听那门吱呀一声,已经是豁然洞开。
“城破啦!”
城内外的两军士兵均是大喜,兴奋之间连声高呼,城外不及登城的宋兵余部沿着洞开的城门直冲而入追杀金兵,火光亮处星光之下,到处是刀光闪烁,早就溃不成军的值夜金兵越抵敌不住,开始拼命逃奔,连刚刚赶到的金兵援兵的阵脚,也被败退下来的金兵冲乱。
城内金兵正慌乱间,却听不远处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数千宋兵骑兵在这点时间内早就谁备停当,驻营之地距离城池原就不远,姚端早就唯备停当,一看到张宪信号,便立刻带着大队精骑往着城边杀来。
这样一来,原本还想着快速夺回城门的金兵总算彻底绝塑,援兵亦是随着败兵后退,城头附近,再也没有金兵的踪影存在。
待姚端赶到,张宪也已径进城,与身着大宋文官袍服的张孝纯正在寒暄,一见姚端赶到,张宪急忙招手示意,待姚端赶将过来,与张孝纯见礼完毕,张孝纯忙道:“这时候也不必客气多说,将军不可在此久驻,一定要迅猛进击,不然迟恐生变。”
姚端笑道:“我这里三千精骑,加上大人与张将军的人马,敌人就是全数来攻,也未必能夺回城门。况且这里偏狭的紧,大兵无法展开,我管教他来多少人也无计可施。”
“不是这么一说。”张孝纯甚是着急,又道:“太原城是军事重镇,当年筑城时虽然外城规棋不大,然则内里街道,皆是用丁宇形构筑,最易巷战。那金人守将完颜九斤早就有言在先,外城不一定能守的住,若是失陷,则整兵与大军巷战,这些天他驱赶百姓四处修筑街垒木栅,柜马角铁暗沟箭楼四处都是,因着大兵攻城不利,所以也并没有将守城金兵回撤,现下急速进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最好。若是等他们回去布置停当,则大宋非得死份惨重,太原城街道房屋尽毁,才能真正拿下城池。”
他还没有说完,姚端已经知道厉害。太原城当初就是为了防范契丹而建,原就是一个军事重镇,外城修筑草率,而内城街道则是为了巷战而筑,若是那金将一门心思要多杀伤宋兵,使得太原城玉石惧焚,倒确突是极为扎手。
当下看一眼张孝纯,也不及多说,只重重一抱拳,便招呼着自己麾下骑兵往着金兵退去的方向飞速追去。
见他离去,张孝纯只觉他带兵不多,只怕一下子不能掌握全局,此时尚是春夜,颇有些春寒夜露,他却是满头大汗。
张宪看他如此,心中极是感动。张孝纯为了保东京安全,苦守太原近一年,誓死不降,后来为了保全城中残余百姓和士兵性命,城池被攻破后不得已而投降,金人对他极为重视,百般拉拢,他却不肯效命,后来勉强任伪齐的尚书左丞,也是绝不会为金人出一谋划一策。自云中赶来太原后,又多次派人与宋将暗中商议,直至今夜里应外合,打破太原城门,其忠枕之心,委实令人佩服。
只是此时确实也不是寒喧致意的时候,张宪也知道厉害,若是当真被金兵建制分明指挥如意与宋军巷战,太原纵能得,只怕也是废墟一片。
当下连连令,让自己亲兵的亲兵急忙赶回大营,急速传召全军整队前来,必要在天亮之前,三军将士一起入城,穷追猛打,不使敌人从容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