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恐怖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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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远征军经过一天一夜酣睡,个个精神抖擞;饱餐战饭后,留下荀攸率领一万人驻守,并交待好夜间打开城门的暗号后,其余二十万人马全部开出西山城塞,直奔乌丸城。
高挂的夜幕上,繁星点点,一轮新月初上,虽不甚明亮,却也足够看得清千米之外巨型建筑的轮廓。
霹雳车的最大shè程为二千米,远远超过城上守军的弓箭shè程。由于它的落点并不精确,在攻城战中,白天和夜里所挥的效果并无太明显差别。
而且,由于远征军目前在人数上占有很大优势,夜间攻城就可对敌人产生极强的心理震慑作用,令其不敢轻易派兵出城。就算对方敢于在敌情不明之下冒死出城,正如前文所说的那样,吴凡对此那是求之不得:出来多少灭你多少
一路行军顺利,很快,二十万远征军就已经抵达乌丸城西千余米处。全军将所有霹雳车快速组装起来,推到阵前,随着吴凡一声令下,在一阵如雷霆的巨响之中,直径半米有余的石块一路打着滚转,从天而降,纷纷砸向乌丸城
直到这些石块已经接连轰在城墙上了,报信的守城士兵才跑到正殿。盖是因为远征军来得太突然,等到守城士兵现的时候,霹雳车都已经推到阵前了。
这就是吴凡之所以把城塞建在距离乌丸城仅仅十里处的原因,可令己军起的攻击异常突然。而当己军不得已撤退的时候,又可以很快就返回城塞,不必在路上被敌军追击太久。
蹋顿于睡梦中被惊醒。
其实已经不用下人跑来喊他,霹雳车投掷的大石砸在城墙上,城内房屋上,巨大的响声已是惊动了全城。蹋顿连衣服都顾不上穿,把睡在chuáng边的shì女一把推到chuáng下,自己则赤.luǒ着身体直接跑出屋子,来到正殿之上。
乌丸人尚未开化,还保留着许多动物的野性,并不似汉人那样重视礼仪形象;男女性起,生苟合之事,甚至在羊群里就可以完成,并不介意其他牧民的目光。
因此,见到蹋顿浑身赤.luǒ,报信士兵并无惊讶,直接开口道:
“大王,汉军正在西城外攻城。不知使用什么武器,将大石高高抛起投入城中,令守军无从抵御,死伤惨重”
对于汉人头脑聪明,擅于明这一点,蹋顿早有耳闻。因此在得知汉军使用不明武器后,惊讶之余,并没有愕然太久。随后立即下令:全城所有守军,全部从帐篷里给我滚出来,分兵驻守各个城门,尤其以西城门为主,严阵以待
传令兵领命,匆忙离去。
留下蹋顿光着腚坐在正殿之上,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应该去巫师所布置的法场看一看。毕竟前几天就是因为听信巫师之言,自己才一直按兵不动,以至让汉军顺利将西山城塞建成。
眼下,汉军有了西山城塞,进可攻,退可守,令己军十分被动。万一巫师的巫术并不管用,我乌丸城岂不是有灭城之危?就算出于做到心中有数,自己也必须去看看巫师所说的法场到底是怎么回事。
由着这个想法,蹋顿起身离座,扯了一块幔布围在腰间,随后就走出正殿望巫师法场所在的神殿而去。
神殿位于城中心位置,高约七八米,由无数动物骸骨搭建而成,上面又挂着无数幡旗,年经日久,风吹日晒,早已破旧不堪,显得十分颓败。
但是,乌丸人对于神殿的敬仰,却是异常的虔诚。每个乌丸人死后,都把自己的头骨能够堆在城殿脚下而荣耀不已,对于巫师每每以神的名义所起的号召,更是极力响应,为此就算牺牲性命也是在所不惜。甚至,他们还坚信能够为神牺牲,死后必定可升至极乐神境。
前番巫师在布设法场时,所取的那三十人的心肝和鲜血,就是以神的名义号召得来。只不过,巫师并没有告诉他们这次牺牲的过程很难忍受罢了。
汉军所投掷的大石接连砸落在城内各处,震得地面不停地颤抖,并伴有被大石砸死砸残的守军惨叫,连延不断。蹋顿就在这连延不断的惨叫声中,踢开被风刮到台阶上的头骨,一路小心翼翼地走进神殿。
神殿内的空间并不十分宽敞,四周燃起的火把将这并不十分宽敞的空间照得一片通亮。蹋顿刚一走进神殿,就闻到一股强烈的血腥气味,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的他并没有任何排斥,四周扫视了一眼,见周围无人,想必巫师和神shì都在地下室里,便向着神殿的地下室走去。
一路顶着强烈的血腥气味,蹋顿终于循着台阶来到了地下室。顿时,一股更加浓烈而又带着热气的血腥气味钻进鼻孔,刺jī着他的味觉神经;纵使蹋顿常年生食畜ròu,对血腥早已麻木,胃里却仍旧翻涌了一阵,差点呕吐出来。
强自压下腹中的呕吐感,借着地下室四周墙壁上燃起的骷髅火炬,蹋顿抬头一看,顿时不由得一惊。
眼前的场面,仅用恐怖这个词已经难以形容。三十名献祭者,加上前面那几位将军的头颅,皆挂在墙壁之上,每个人临死前的的表情皆是痛苦不已,脸部已经扭曲抽搐在一起,令观者心头一阵阵紧。
除此之外,墙壁和室内各处还挂满了各种心肝脏器,交错盘织,好似蛛网一般;血水在地面横溢流淌,犹如置身浅滩。一盘巨大的石磨位于地下室的中央,正在缓缓转动;石磨顶端的下料口处,是一条被肢解的大tuǐ和一颗头颅,正随着石磨旋转而缓缓下滑,令石磨出一阵咯咯咯的磨碎骨头渣子的声音,听得人头皮一阵麻。
如此恐怖血腥的场景,令常年刀口tǎn血的蹋顿也是惊骇不已。正在呆看……
“大王来此何事?”
这一道突然自耳边响起的声音把蹋顿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围在腰间的幔布随着他身体不由自主地一紧而滑落,立即被脚下的血水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