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位文官开始思索时,站在赵孝锡身边的呼延豹,突然举出一张圣旨道:“圣喻,众人听旨!”
此言一出,包括赵孝锡在内,屋子里的人全部跪倒口呼万岁之后,呼延豹很快将圣旨上的内容说了出来。在听到这位自称本王的年青人,正是当今两宫最宠信的巴蜀郡王时,李学文跟曹成明都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等到圣旨落到赵孝锡手上,望着两位心有忐忑的苏州知府跟漕运使,赵孝锡坐到那张高高在上的官椅上开口道:“李知府,曹大人,想知道圣上任命本王为两浙监查使,提高两淅军政事务是何原因吗?”
李学文恭身道:“卑职不知,还请王爷赐教!”
赵孝锡也没兜弯子很直接的道:“说完你们就知道了,江南税赋两浙最丰。可近年来,两浙上交朝廷的税赋逐年减少。圣上觉得,有必要让本王过来看看,这商贸越繁荣的两浙,为何税赋却一年比一年少呢?是遇上天灾还是人祸,两位大人能否给本王解释一下吗?”
面对赵孝锡直言不讳说出此来江南,正是为了税赋而来,两位苏州城的大佬也内心一紧。负责转运税赋的曹成明很快道:“回王爷,有关两浙税赋的事情,下官等人又怎敢枉言。此乃知州大人跟转运使大人负责,下官等真的无从得知啊!”
‘哦,听曹大人的意思,想知道税赋减少的原因,还需要本王到杭城找刘知州询问。可本王今天既然来苏州,曹大人负责苏州税赋征收,是不是能跟本王说说。今年苏州府的税赋相比往年是多了,还是少了呢?至于刘知州,本王即来了自会找他询问。不急!’
听到赵孝锡皮笑肉不笑的回了这么一句,两位苏州大佬就意识到情况不妙,至于这位曹大人很天才般,说出今年税赋还需要回衙门整理之后方能回禀。同时两人也在考虑,如何将这个朝廷派钦差查税赋案的事,迅速通知给那位知州大人知道。
对于这位漕运使的推拖,赵孝锡冷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真当本王今夜来此,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吗?还是你们觉得,只要把事情推到你们的知州大人头上,本王就拿他们没办法吗?你们可知,侵吞的税银是什么?那是大宋的基石,百姓的心血。
曹大人不是说,有关苏州税赋的事情,还需时日整理吗?那本王让你看几样东西,你跟本王说说,这苏州城近半年的税赋,为何只有区区万贯?而你们漕运衙门开出的盐引却有上万担之多,税银那里去了,你跟本王好好解释一下?”
看着从身后走上来的兵卒,将他锁在后衙的帐簿丢到面前,曹成明就意识到完了。因为这些帐簿,记录的大多都是真实的数据。可每年他们递交到转运使衙门的税银,却又是另外一套帐簿,目的就是为了掩饰衙门真正的收益情况。
见曹成明脸色一下变得苍白,赵孝锡从坐位上站起来道:“江南税赋事关大宋民生,事关众军衣食穿着。现在就被你们这一窝不思忠君的蛀虫给中饱私囊,你们都该死!该杀!该诛九族。堂堂朝廷命官,竟然平时还有时间,去当一个娼妓的评委,你们真是忠君啊!
告诉你们,不要指望有人能救的人你们,看到本王手中的尚方宝剑没有。只要本王觉得你们该死,本王就能先斩后奏,将你们一一诛杀。也许你们觉得本王不敢,事关江南税赋案牵涉到近半成的江南官员,而且大多都是你们这类一城主官。
但请你们记住,本王是个武夫,解决问题最擅长的方式就是杀。若你们觉得,杀你们这些贪官污吏,会让本王摊上一个杀星的骂名,那本王就要看看,当大宋的百姓知道尔等所做所为之后。会说本王杀伐太重,还是会说你们该杀。”
说完这些话看着两位瘫在地上的官员,赵孝锡直接示意呼延豹,命令禁军将其收押起来审问。同时根据那些武官交待出来,苏州城参与此事的官员商人,全部从家中拉出来审问。一旦证据确凿,家产全部充公。
至于赵孝锡直接坐镇知府衙门,负责处理一桩桩送过来的案件,同时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而随着赵孝锡封锁城门,开始搜捕那些贪官跟盐商,整个苏州城不少百姓都可谓一夜未眠。望着那些士兵踹门进屋,在一片吵杂声中带走那些涉案的官员跟商人。
对于那些豢养武人的盐商敢拒捕,给予他们的则是同样冷酷的军人屠杀。若是老实认罪的犯人,说不定家人还能幸免于难。一时间,整个苏州城也响起了刀兵跟哭嚎之声,可很多百姓还不清楚,这些官员跟商人到底犯了什么罪,会被这些官兵抓捕跟屠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