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跟在苏尔达克身后,有些不满地说道。
两人来到走廊,苏尔达克走到走廊尽头,对阿芙洛狄问道:“你都不问我去做什么?”
阿芙洛狄看白痴一样的看了苏尔达克一眼,说道:“除了拯救那位只打过一次牌的贵妇之外,还能有什么?”
说完这句话,阿芙洛狄伸手推开了通向露台的大门,一股冷风夹着雪片吹进来,阿芙洛狄走上楼顶露台,催促说:“动作再快一点,应该不会耽误睡觉……”
苏尔达克跟着走出去,急忙关上门,对阿芙洛狄说道:“感觉你好像有点看不起那些猎人!”
苏尔达克住房间位于旅馆东区,与那群猎人所在房间没有连一起,想要去旅馆西侧,除了走楼梯绕过一楼大厅之外,就只有屋顶的露台之间的屋脊连在一起。
旅馆楼顶的露台上,楼顶的风雪很大……
阿芙洛狄将披风留在房间里,只穿着一条贴身毛料长裙,不过她似乎并不是很冷,双手撑着屋檐身体轻轻一跃,直接踩在屋脊的瓦片上,朝着旅馆西侧建筑群走去。
苏尔达克跟在后面,就算是有魔纹构装的力量加持,他顶着风雪,踩着屋脊的瓦砾,依然需要特别小心。
……
旅馆西侧楼房,这里是旅馆分割出来平民住宿区域,这边的房间要比东区至少多五倍,这里的房间不追求宽敞舒适,狭窄的房间里占地最大的就是一张大床,邻窗处有一张简易的书桌,房间里面没有壁炉,没有洗水间也不供应热水,但是房间并不冷。
旅馆西侧楼房并不临街,从这里邻窗只能看到旅馆的后院和隔壁裁缝店的屋顶。
这种大雪的天气里,平民区这边挤满了房客。
两人经过狭长的走廊,嬉笑声,窃窃私语声,尖叫声,喘息声和各种稀奇古怪的声音,从两侧房间里传出来,
阿芙洛狄直接来到了旅馆二楼的楼梯口,拉着苏尔达克躲进楼梯角落的阴影里。
这处阴影刚好可以看到人从楼梯口走上来。
没多久一手拎着酒瓶子一只手搂着妓.女的醉汉出现在楼梯口,一边胡言乱语,一边往楼上走,沉重的身体踩得楼板都在吱扭吱扭的轻响。
随后又有一对年轻情侣从楼梯口走下去,年轻女人比较警觉,转到楼梯口的时候,下意识地向楼梯角落看了一眼。
阿芙洛狄连忙搂着苏尔达克的脖子,两人挤在阴暗角落详装在亲热,年轻男人好奇向角落里面看,却被女伴拉走。
阿芙洛狄贴在了苏尔达克的胸口,像是在听他的心跳声。
没等多久,一名侍者从楼梯口走上来,他的手中拎着一只冒着热气的餐桶,另一只手拖着木质托盘,上面的盘子里不仅有一摞烤麦饼,还有一大杯麦酒。
阿芙洛狄对苏尔达克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不动声色地跟在侍者的身后,看他直接走到二楼走廊的尽头。
侍者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房门被人打开,一位猎人将侍者手里的食物接了过去,掏出一摞铜板放在侍者的手心里。
侍者接过了这一摞铜板,转身原路离开,边走边抱怨这群猎人真是吝啬鬼,竟然一个铜板的小费都不多给,这么晚了送餐完全就是白跑一趟,侍者心里面的怨气一大堆。
与侍者擦肩而过的时候,苏尔达克转过身佯装开门进入房间,等侍者走下楼梯,这才和阿芙洛狄走到了走廊二楼尽头那个房间的门口,苏尔达克要上前敲门,却被阿芙洛狄拉住。
魅魔将脸上的面纱扯掉,随后又整理了一下头,将精致的容颜露出来,并将头上那两只短短的犄角遮掩住,身上的贴身羊绒长裙倒是能衬托凹凸有致的身体轮廓,魅魔偏偏用力扯了一下领口,让领口再向下一点。
这才站在房门前,稍微平缓了一下呼吸,用中指骨节在门板上敲了敲。
苏尔达克躲在墙边死角,房间里传来骂骂咧咧地声音,里面的人好像很不耐烦,随着脚步声传来,一名只穿着软皮甲的猎人出现在门口,他将房门拉开,看到美.艳的阿芙洛狄,嘴里的脏话立刻吞进了肚子里,他那张刻满风霜的脸上堆起笑容,对阿芙洛狄笑着问道:“你他么……额,美女,你找谁啊?”
阿芙洛狄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也不说话。
下一刻,眼睛里仿佛出现了一团深邃无比的旋涡,那位猎人脸上的笑容都还没有消失,就像是被恶魔附体一样,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阿芙洛狄脸上带着柔媚的笑容,伸出一根手指来,她的食指黑色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一寸,魅魔一根手指点在猎人的眉心。
那位猎人眉心顿时像是被箭矢射中了一样,出现一处不太大的血洞,只是血洞微微泛起黑色血渍。
苏尔达克从旁边窜出来,在这位猎人倒下前,伸手将他的身体扶住,双手抱着猎人的身体,走进了房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