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在旁一众太监宫女皆是机灵十足,一见贞武的眼神,哪有不识趣的,立时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见众人都退了出去,贞武这才轻笑道:“朕解了百姓的春旱,现在来给你解旱。”
张梦娇本就被他上下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听的这话,登觉浑身发软,千娇百媚的嗔了他一眼,才道:“皇上一见臣妾就不正经。”
“朕要一本正经,就去见皇后了。”贞武轻笑道,说着便招手让她过来。
张梦娇瞟了门口一眼,见门口已没了人影,这才缓步上前,贞武轻轻一拉,她便顺势钻入怀里,干柴遇上烈火,满室立时便春光无限。
一时云收雨歇,张梦娇偎依在贞武的胸膛上,轻声低语道:“珈宁姐姐又生了个公主,这些日子郁闷的不行,皇上有空去安慰下她吧。”
听的这话,贞武亦是无语,珈宁一连生了几个,都是女孩,在这母凭子贵的年头,可谓是倒霉透顶了,这事如何安慰,只能勤恳耕耘,微微沉吟了下,他才道:“朕日后将公主就嫁在京城,她不用担心。”
不和亲了?张梦娇一喜,这消息对珈宁绝对是好消息,她飞快的在贞武脸上亲了一口,有些羞涩的道:“皇上,臣妾侍寝的也不少,怎得就怀不上呢,香巧妹妹都怀上了,是不是要去求观音?”
“这事得求朕。”贞武轻笑道,想了想,他才接着道:“这事急不来的,越急越怀不上,你才多大,甭着急。”
玉河桥会同馆,新井君美独自闷在房间里逐张细读着手下花高价收集而来的厚厚一叠京报,因为不是贸易期,自去年下半年开始,他就再没看到大清国的京报,相比与‘唐船风说书’他更喜欢京报,因为通过京报,他能准确、直接、及时的了解大清国的动向。
当然,他最关心的便是大清国的皇帝贞武,贞武的每一道谕旨,他都要细心揣摩,不仅如此,他更是谴人在京城收集有关贞武的一切传闻。
副使佐藤纯一郎却是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鞠躬之后,便沉声道:“白石大人,已经三天了,清国大员一个也不见露面,这样拖下去,究竟要拖到什么时候?”
新井君美抬眼看了他一眼,斯条慢理的道:“咱们是首次朝觐,不仅是来上表请封的,还有和亲的任务,急什么,总要接见的。”
“嗨。”佐藤纯一郎重重一点头,躬身道:“属下是担心拖延时间太长,国内有变。”
新井君美放下报纸,抬起头沉吟了一阵,才沉声道:“清国大员不见咱们,想是已经猜到咱们遇上难题了,沉住气,不要急噪,另外将我长于儒学、精于朱子理学,熟知礼仪的事情宣扬出去。”
“嗨。属下告退。”佐藤纯一郎说着便鞠躬离开。
新井君美缓缓斟了杯茶,眉头却是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国内局势复杂,他确实不宜在清国久呆,清国大员们避而不见,明显是在拖延时间,为什么要拖延?难道清国人还另有要求?想到这里,他心里一跳,真要如此,清国人又如此拿捏,这要求就不会简单,他不由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真是多事之秋。
王府井大街西侧,理藩院衙门,尚书签押房内,廉郡王胤禩正忙着批阅公文,听的属官禀报,“翰林院侍读学士何焯在外求见。”他头也不抬的道:“有请。”说着,已是放下公文,起身虚迎了几步。
何焯进来,见礼落座之后也不客套,开门见山的道:“王爷,方才听闻日本使团传出消息,之所以会是新井君美亲自出使,乃是因为他长于儒学、精于朱子理学,熟知礼仪。”
胤禩听的微微一笑,道:“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王爷此言甚是。”何焯微微欠身道:“新井君美这是欲盖弥彰,不过才拖延了三日,他们就等不及了,由此观之,日本国内应该出了麻烦,是再晾他几日,还是先接触一下,还请王爷示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