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人模狗样的东西,这是仗谁的势?”
就在众人一片讥讽乱骂之时。神武门护军参领温普匆匆赶上前来,径直走到高进喜前面,瞧了一眼对方的装束,沉声道:“你是哪个衙门的?”
看到这情形,十数步开外的贞武不由微微摇了摇头,回身扫了一眼,见仍有不少的官吏在忙碌着安排秀女进宫挑选和有序离去。他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前去围观的多是游手好闲的勋贵子弟,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由一动,这倒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当下便迈步前行。
一见贞武这架势,一直跟随他左右的一等御前侍卫达春不由吓了一跳,那些个勋贵子弟年纪轻轻,根本就不可能认识贞武,而且一个个口无遮拦,若是出言无状,冲撞了贞武,那可不是小事,他忙紧趋几步跟上前,谨慎的道:“主子乃万乘之君,岂可轻涉险地?”
贞武微微摆了摆手,道:“宫禁之地,岂能谓之险地?”
见贞武有意曲解,达春便直言道:“皆是涉实不深之勋贵子弟,恐出言无状,冲撞了主子,有伤主子圣明。”
贞武回头瞥了他一眼,含笑道:“届时,看朕眼神行事。”说着,便脚步不停的向前走去。
听的这话,达春不由苦笑了一下,看来,皇上是有意让那群勋贵子弟吃点苦头了,他也不敢多事,忙压低了帽子,快步跟了上去。
且说处在人群中的高进喜一见惊动了轮值的护军参领,心知今日之事已是无法善了,他也不敢回头去看贞武,此时若是向贞武求援,也显的忒无能了一点,日后休想再被委派差事,他在宫中虽然不是首领太监,但因为是恂王府的旧人,颇受贞武看重,在宫中也算是颇有脸面,当下他便沉声道:“洒家出来的急,未带腰牌,叫神武门轮值的首领太监来见我。”
听的高进喜这语气,在场所有人等心里都是一惊,叫神武门轮值的首领太监来见他,这小子好大的语气!难不成还真是宫中太监不成?可瞧这小子的不仅年纪轻,而且举止神态也不象是宫中有头有脸的太监,难不成是故弄玄虚?
听的高进喜这口气,护军参领温普亦是一窒,这口气可不象是冒充的,他不由仔细打量了高进喜两眼,瞧着确实是陌生,但对方神态从容不迫,丝毫不见慌乱,看起来却不似作伪,他不由大为犹豫,正待吩咐人去叫轮值的太监,却听的身后有人从容说道:“不必了,这是我的奴才。”
随着话音,贞武缓步走上前来,扫了众人一眼,道:“这名秀女,你们也别打主意了,一边凉快去。”
护军参领温普自然是见过贞武的,一见他这身装扮,不由仔细打量了两眼,确认的是贞武之后,他两腿不由一软,就待下跪躬请圣安,却不料被人轻轻托住,他侧身瞥了一眼,却见是一身小吏装扮的一等御前侍卫达春。
见达春冲他眨了眨眼,温普立时便醒悟过来,忙立身站好,心里却是暗笑贞武少年心性,拿这群勋贵子弟寻开心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