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忽听爷爷也是压低着声音,却带着点怒意,哼声说道:“你这个不省心的草民啊,初时我竟以为你是我方家的福星呢,谁知道你这祸招的啊。你还真的都快成祸根了你啊。你怕是还不如方家里出的那些个败家子。败家子也没你草民败得这般快吧?进去后应答小心着些,别再惹大正王着了恼。”
说到这时,连方万胜也打了个寒颤后才指着方天的鼻尖道:“爷爷现在看着你却是怕啊,怕你再惹点啥事,快去吧,记得要小意些。”
这时方天才醒过神来,晕啊,爷爷这话说的都是些啥,这时时间紧张,他也不敢多说了,连忙低头应了,转身跟着老太监向内堂走去,一路就见守卫森严,各处仍不时传来有灵识探查,却都是远远超过方天的存在,感应着这护卫的实力,方天明白就连家祖方砾阳到得这里那也是无力施为,只能任杀任打了,何况如今这小小的方天了,方天也渐渐死心了,这一次却是任凭处置了。
方天更加小心地走进内堂,向大正王施礼深深一揖到底;
这一揖,方天就没有听到请他起身的话。躬身而立,良久之后,方天躬的连背也酸了,腰也都痛了,可他就是听不到大正王让他起身回话的吩咐。
不见大正王说话,方天更不敢抬头看一下。
方天也只有咬着牙,躬着身子感觉自己像个倭瓜一样在硬撑着。
方天就这样当着倭瓜,这会儿大堂里竟没有一点别的声音,如同只有他一人站在这里;如果不是方天能隐隐地感觉上面坐着一个人,他早就抬头看上一眼了。
上面那个大正王难道就不用呼吸的?
他在上面干什么?
想到这里,胆大包了天的方天也浑身一阵寒意涌了上来!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一直到天都黑了,外面的太监也打着灯走入堂中来,并在堂内柱上将灯笼一一挂上,再点燃,又一一无声地退下。
方天心里狂呼着:“大正王啊,要打要杀的,你老人家倒是给个话呗。”
沉默,只有沉默!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方天这才听得大正王咳了一声说:“下面站的是何人啊?”
方天听到的这个声音倒是无喜无忧的,似乎大正王没有一点恼怒的心思。可方天听到这声音,他心里那叫一个苦啊。大正王敢情是有健忘症的吧?我躬立在这都有多久了?他才想起来身前有个人吗?
话说不是你叫我来觐见的么?我是谁你还就能不知道了?
虽然满腹抱怨,方天也只能在心里一通腹诽,他却那里敢多话?
听到大正王的问话,方天也只是低声沉实的回答道:“草民方天,拜见大正王。”
说完后他虽然仍低着头,却微抬起眼角,向上瞟了一眼;
这一眼看过去后,方天也是吓了一大跳,就见前方王座上大正王手上已经一紧,这时大正王手持的一似刀状的物体。在方天偷眼看上去时,大正王手上青筋一跳,这柄刀物,就已经在大正王手里被其一握之下,竟就变了形状。随后就有一道铁水自大正王手上流下来,地下玉砖被烫得“嗤、嗤”作响起来。
方天不由一股凉气从椎底刷地冲上头来,他头皮也是一麻;
看这样子,端坐在上方的大正王莫不是就这样,持刀对着自己的脖子已经恨良久了?
方天从心底向外的这一凉,还未缓过劲来,就听大正王又是大喝一声,“你不是一向胆子大的很吗?这会儿怎的声音这般地小了?”
方天听了问话,越的低声说:“草民本就胆小,这会儿面对大王,就更是战战兢兢,声不敢出了!”
大正王听方天如此对答,不由也再次怒笑道:“呵呵!你这是自恃有些小才,以为孤真不能拿你如何了?”
方天听大正王这话里赤裸裸地露着一股威胁意味来;方天也不由身上已经干了的汗,涮地再次如瀑而下。
方天这时连忙又是一揖说:“草民那里有什么才能可以自恃的!只是大王怜惜草民而已!”
顿了一下后,方天才又加了一句:“大王如要拿草民如何,草民还不是在大王手里要圆就圆,要方就方的。”
大正王怒目而视,心想这个小子怕也算是我红月国的大才了。他这般小小的年纪就允武允文的,将来恐怕还有大用,而且他这话说的也是十分的漂亮。
大正王有心要放过方天,可只是他心中的这口气如何才能出得了?
想到这里,大正王也恨不得一掌下去灭了他,又有些不舍,再说如果这一掌下去,家里的一帮女人,尤其是王后那里铁定不会与他善罢干休的。大正王也又想起了女儿与他在一次聊天里说过的话。女儿虽然说得很含蓄,可大正王也听出来了,自己的这个傻傻的女儿,竟也是向着方天说话的。这么一想大正王不由心里火儿腾地起来了!
“这个混账小子不就是会做几破诗么?怎么家里的女人们就都对他这般优容,反到好像只我在无理取闹啊?”
恨恨的良久后,大正王才冷静了下来。
冷静下来后,大正王遂沉声问方天道:“那你自己说说,你都那里做错了,再说说,你认为要孤如何处置于你才是妥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