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我有些晕车,你睡上铺好了。”某人难得的面皮微红、信口开河的胡说八道着。
梁远和梁海平订的是带有沐浴设施的软卧包间,据梁海平吹嘘这是刘长河拜托老同学,挤掉了部里去东德考察的一位司长才得到的,在整列国际列车上只有两间。
八十年代乘坐北平至莫斯科这趟国际列车的,除了少部分先知先觉的国际倒爷和共和国赴苏联及东欧各个社会主义国家公干的公派人员之外,剩余的大部分都是通过西伯利亚铁路大动脉取道苏联远赴西欧各国的留学生及其家属。
刚刚打开国门不久的共和国,少有人能负担得起共和国和西欧各国之间以万元计算的机票,而t3/t4次国际列车北平至莫斯科全程还不到八百元的车票费用,就成了共和国大部分民众赴欧的主要通道。
正是因为如此,这趟国际列车为共和国预留的四节车厢基本处于爆满状态。
列车启动后刚刚离开北平车站两个多小时,数个留学生模样的男男女女拎着瓜子、花生之类的零食敲开了梁远包厢的房门。
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在这个拥有16节编组的国际列车上,来自共和国的人员只有四个车厢从数量上看属于弱势群体,剩下的都是白皮老外。
面对这种情况,初次出国的菜鸟们难免心中忐忑,串联一下抱个团,万一旅途中生什么意外大家乡里乡亲的也算有个照应。
不久前被两个小丫头绯红的眼圈,弄得心境微乱的梁远半倚在卧铺上,抬头看了一眼走进来两男两女留学生模样的青年也没开口,继续看着手中刚刚出版不久的《1988年简氏飞行器年鉴》。
梁海平从包间的沙上站起来热情的招呼留学青年,攀谈了数分钟之后才面带笑容的把一行人送出了车厢。
“小远,要不要去餐车吃点什么?我的钱包里还有四百多块昨晚忘记拿出去了。”梁海平说道。
由于共和国的金融市场极不完善,因此国家明文规定共和国的货币禁止出境,不过在共和国申请亚运会成功之后,刚刚在两年前把公民携带人民币出入境限额调整为200元,梁海平钱包里多出来的200来块搞不好会被没收的。
“小叔,你也是有身份的大老板了,怎么还在惦记这点小钱。”梁远放下手中的飞行器年鉴,扁着嘴巴说道。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刚刚那几个学生说,晚上过了二连浩特餐车可就换成蒙古的车皮了,到时候想吃中餐你都吃不到了。”梁海平笑呵呵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