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列车员口中庄严肃穆的北疆国门明显不是一个吸引人的景点,月台上的众人看了几眼后纷纷走进二连浩特火车站的候车室躲避草原上刺骨的冷风。
跟随着人流走进候车室的梁远同梁海平和一大群留学生天南海北的胡扯着,梁远甚至通过那位去联邦德国学习的男青年,认识了三个居住在其他车厢做穿越欧亚大陆旅行的瑞士老外,倒是梁远一口流利的外语让众人惊奇不已。
在没有PsP,没有智能手机,没有平板电脑的20世纪,等待是一件非常消耗耐心的事情,国际列车的换轨足足花费了四个半小时,当二连浩特候车大厅的时钟指针指向零点时,候车室的大喇叭才传来登车提示。
而此时的眼镜男青年已经从文化、历史、科学、人种、制度、社会、艺术等数个方面表达了对zì yóu世界的向往,青年口中的zì yóu世界公平、正义、没有贪腐,特别没有让目前国人痛恨的倒爷,tà子dǎng之类的权势裙带[][],没有城市户口农村户口之别,每个人都得到尊重,都会享受到无比充分的人身zì yóu。
“你们知道吗,美国的贫苦线标准是年收入3340美元,个人收入少于这个数字的zhèng fǔ就会放大笔的救济,假如换算成国内的收入按北平民间汇率计算,相当于你月收入在2200块以下,zhèng fǔ就必须救济你。”男青年一脸向往的总结着。
对于梁远来说,这种思想、话题或是这种人在共和国迈入新世纪之后比大白菜还要常见,早已习以为常,到是还怀着朴素爱国主义情cāo的梁海平忍不住反驳了几句,可惜文化程度不高的梁海平哪里会是这种文艺哲学青年的对手。
青年只是随便拎出了几句林肯、孟德斯鸠之类人士的格言。结合着达国家的事实就说得梁海平哑口无言,毕竟从外表上看,此时的共和国扔在这颗星球上比那些惨不忍睹的国家强不到哪去,而时常出国的梁海平对这种国力上的落差更是深有体会。
T3次国际列车再启动时已是下半夜的一点,梁远跑到包厢的沐浴间里冲了个热水澡。然后打开卧铺自带阅读灯翻出《简氏飞行器年鉴》打算看一会在睡觉。
“小远也不帮着小叔说几句,我总感觉那个留学生说得有些不对劲。”梁海平看梁远没有睡觉的打算,提起了刚刚的话题。
“那位大哥说得很对啊,现在国外本来就比我们强很多么,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和向往是人之常情嘛。”梁远懒洋洋的随口说道。
“你这个小混蛋还以为小叔听不懂英语是不是,你和你身边的那个老外可不是这么说的。”梁海平大笑着说道
“老外问你,中国人对国外的看法都是这个样子么,你说不,他这种情况只是少数特例,类似于什么。有可能导致什么和什么功能受损,那几个词组小叔都没听明白,快和小叔说说,那几个词组是什么意思。”梁海平好奇的问道。
看着梁海平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梁远轻轻叹了口气,插上书签把手中的《简氏飞行器年鉴》放在卧铺旁的小桌上,然后笑着说道:“什么什么叫什么。那叫系统展的慢xìng妄想症,有可能导致判断和社会功能受损。”
“系统展的慢xìng妄想症?”梁海平重复了一遍梁远的言语。
“这是什么病?”梁海平疑惑的问道。
“系统展的慢xìng妄想症在医学上被称为偏执狂,最常见的就是夸大、被害或对某种事物有着异常的妄想,而且不伴有jīng神病常见的幻觉或者分裂症样的思维紊乱,这类人基本和正常人无异,因此医学界对这种现象到底是不是病症的争论很厉害,短时期内还看不到结论。”梁远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梁海平无语的看着梁远,张了张嘴还是啥也可没说出来,自己这个侄子果然和常人不同,看待事物的观点实在是独特。不过梁海平对梁远这个解释到是满意的很,是不是病先丢在一边,最起码梁海平自己亲身接触的国外,和刚刚青年所描述的zì yóu世界的差距就十分巨大,用偏执来解释还真是恰如其分。
半晌过后。梁海平才继续说道:“既然青年没有得病,小远也不认同那种观点,刚刚怎么不帮着小叔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