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全又道:“我想大师兄是遇上了一些麻烦,被困到某处,但是遇难是不可能的,否则我就不会下山来寻找他了。”秦芳道:“听你如此说,我们也对苏道友有了信心,看来,这薛镇咱们必须得去一趟了。”无邪道:“薛镇现在可能已经变成了一片鬼物横行的死地了,我们三人都是筑基期的,自然不惧。可是众师弟师妹们如何自保却要考虑周全。”秦芳道:“我们峨嵋派有一套剑阵,可以合众人之力。师妹们虽然只是炼气期,布成剑阵后可以抵抗筑基期的敌人。”黄全道:“我们茅山派每人都有一套微型剑阵,可以抵抗高过自己一级的敌人。”无邪点头道:“咱们什么时候出发?”黄全道:“中午时分,yin气最弱,我们那时出发最安全。”
到了中午时分,众人准备停当,一起出发向薛镇而去。村子离薛镇有两里地的距离,中间再也没有别的村落。众人出发不久就感觉到了异常,空气中漂浮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白雾,而四周则是非常的安静,不但听不到鸡鸣犬吠之声,连鸟叫虫鸣,风声叶响等自然界的声音也没有,好像已经进入到一片死寂之地。众人行了一阵,透过白雾,已经隐约的可以见到薛镇的轮廓。又向前走了几步,薛镇外围的木栅栏和镇口高大的木门也显露出来。秦芳和黄全一摆手,峨嵋派的众女弟子祭出了剑阵,十柄长剑围绕在四周,不停的旋转。而茅山派弟子的阵法则是各不相同,有的是铜钱,有的是匕首,还有的祭起的是棋子。无邪又是紧张又是好笑,也把长剑祭到空中,随众人慢慢走进薛镇。
一进入薛镇高大的木门,众人便隐隐的听到嘈杂的说话声,远处薄雾中似乎有很多人影在晃动。众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几步。眼前的景物清晰起来,众人看到眼前的一切,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眼前并没有一个鬼物,连死人和病人也不见一个。薛镇宽敞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语声喧哗,街道两侧贩夫走卒,酒楼店铺随处可见。来往行人的脸上面容平和,表情平静,仿佛薛镇之外那场恐怖的疫病根本不存在一般。
黄全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茅山上半月之前就接到了薛镇大疫的消息,现在怎么可能如此平静?”无邪也心中惊异,自己到薛镇这一路数百里之内病殍遍野,所路过的县镇无不是人烟凋敝,死气沉沉,从未见过一个如此繁华的地方。几个行人走过众人身旁,看到众人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眼神中不禁露出诧异的眼光。秦芳被路人看的浑身不自在,便对黄全说道:“黄道友,我们还是收起戒备吧!”黄全正在出神,忽然叫道:“我知道了!”秦芳、无邪被吓了一跳,急问道:“你知道什么?”黄全喜道:“一定是大师兄已经来过了薛镇,治好了这里的疫病,然后他一路向南,与师父会合去了。”无邪心中不信,暗自摇头道:“如果薛镇的疫病被治好了,怎么可能薛镇以北百里之内到处都是病人”。
黄全连忙拦住路人询问可曾遇到一队茅山道士到过这里,路人纷纷摇头,一个路人不耐烦,便调侃道:“当然遇到了。”黄全大喜,问道:“在哪里呢?”这路人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们不就是茅山道士么?”说完,大笑着扬长而去。无邪心中一动,拦住一个行人问道:“你们不怕传染疫病么?”那行人白眼一翻,冷笑道:“有什么可怕的!疫病离我们还远着呢?就是传染到这里,还有茅山派的道爷下山给我们送符水,没什么可怕的!”无邪心中迷雾更重,心道:“这薛镇之人不但不怕疫病,似乎连疫病传播到附近都没听说过,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薛镇有什么宝物可以克制疫病,保护镇上的人不被传染?”
黄全还不死心,还要到附近的店铺之中去打探消息。无邪拦住他,笑道:“黄师兄,现在正是晌午,莫不如我们找一家酒楼饭铺,吃饭休息,那里是消息灵通的地方,什么事情都可以探听的到的。”黄全连连点头称是。众人来到街上最大的一处酒楼,酒楼里已经坐了三四桌客人。黄全带着茅山的道士坐了一桌,无邪和峨嵋派的诸女坐了一桌。一个店小二无jing打采的走了过来,道:“各位道爷要用些什么?”黄全忧心大师兄,连忙打探可有茅山的道士来过。店小二摇头道:“没见过。”黄全无奈,只好道:“快拿些面饼热汤来,我们吃了还要下楼办事。”
一个尼姑小声道:“这个店小二好脏啊!”无邪眼光向店小二瞟去,只见他的衣服上满是尘土污渍,好像很多ri子没有洗了,手指甲很长,指甲缝里都是黑泥。无邪心中一动,在秦芳耳边轻声道:“秦师姐,这里处处透着古怪,我们要防备一些。”秦芳也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待到店小二走过来,秦芳便道:“我们佛门中人,不便用你的饮食,我们自带了干粮清水,你去给我们准备三间房间便可。”店小二点点头,忽然那边的茅山道士,一起拍着桌子喝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