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误会!”不管怎么说,两人先放开了那“民女”,捂着要害大声辩解:“这都是白颂那厮干的,和我们没关系!”
“这么多双眼睛着呢,误会个头!”西门庆大踏步上前,冷笑着解下了披风,先遮挡了春光,护送着回来,这才下令:“牛都头,抓人!”
“好咧!”牛都头大手一挥,十多个衙役蜂拥而上,直接把两个光着的家伙按住捆了起来。
而白颂也被从床上揪了下来,直接五花大绑,西门庆手持凉水上前一泼,就见白颂这厮一个激灵,慢慢睁开眼睛。
“白颂!你可知罪!”朱知县上前大喝一声。
了蒙汗药的酒,就数他喝得最多,这时白颂依旧头疼有如斧劈一般,人都有些有些重影,晃荡晃荡脑袋,才发现已经赤条条的被捆成粽子一般,大惊道:“这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你干的好事!”西门庆略微撩了下披风,一丝春光乍现:“乘醉奸污妇女不说,还给人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虐待狂啊你!”
那“民女”也适时的趴在西门庆肩头哭了起来,顺便耳语道:“大人呜呜梨花演的好不好呜呜等大人有空来百花楼给大人演个专场呜呜呜”
这“民女”自然是师爷从百花楼借来的熟人,经常光顾的梨花姑娘,也是百花楼十二头牌之一。至于身上的淤青什么的,那都是师爷亲手调了颜色画上去的。
梨花姑娘早就听说半街西门的名头,今日一见,果然是面似潘安,高帅富一个,果断的主动贴上来擦了两下,顺便挑逗挑逗。
“认真演戏,别过火了。”西门庆压低的声音里面带着冷冷的严肃:“有空就去。”
梨花姑娘这才扭扭捏捏的站了回去,依旧捂了脸哭着。
白颂翻了翻醉眼,似乎记起了什么:“你不是那个东门”
西门庆丢个眼色,没等白颂说完,牛都头上前扬起手啪啪来回扇了两个大耳光子:“县尉大人问你话呢!什么东门北门的,老实交代,你是如何奸污民女的!”
这下可好,白颂刚止住的鼻血又开始哗哗的流了出来
事到如今,白颂这才醒悟过来,根本就没有什么东门挺,那个站在面前笑眯眯的家伙就是欺负了自己哥哥的西门庆!
而自己也被这杀千刀的西门庆骗了个结实!但是这遍体青紫的光屁股民女是怎么回事?
“督办粮饷,督办粮饷。”朱知县怒道:“白颂!你就是这么督办粮饷的吗?”
“督办不力,贪酒误事!”
“私闯民宅,奸污民妇!”
“管束不力,糟蹋妇女!”
“本县不办你们,还有王法吗?”
白颂听得汗如浆出,没想到喝顿酒就弄出这么多罪名来,这时候那两个士兵猛然哭天抢地道:“大人,不关小人的事啊,都是白颂那厮作的恶,与小人无关啊。”
“放你们的鸟屁!”西门庆喝道:“难道你们的衣服是自己掉在地上的吗?”
“这个”两士兵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梨花姑娘也扑倒在地,把戏份演足:“大人要为民妇做主啊,这三人将民妇轮番奸污凌辱呜呜呜。”
“好!”西门庆将梨花姑娘扶起,顺便在手心捏了两下,算是夸奖这段演得不错:“你可愿主告?”
“民妇愿意!”梨花姑娘也大胆回应西门庆,娇声道。
“师爷,你来主笔!”朱知县吩咐着,又一指那两个士兵:“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话要说?”
两个士兵对一眼,本来好端端的跟着白颂出来督办粮饷,总以为是一个肥差,没想到竟然落到这番天地,只好牙一咬,把所有罪责都推到白颂身上,谁叫这厮信誓旦旦的要为自己哥哥出气呢?
顶着个督办粮饷的名目,收点小钱,喝点小酒,有什么不好的?
“大人,小人有话说!”这两个士兵齐声叫唤起来,争先恐后的把脏水泼向自己上司。
“师爷,录口供!”朱知县脸上不见一丝笑容,心里明白这戏到这份上,成了!
“你们两个,一个一个的说!”师爷取过文房四宝,一副现场办公的架势,用毛笔指着那两个士兵喝道。
还等什么啊!那两个士兵竹筒倒豆子似的,有的没的都往白颂身上抹着。反正把自己身上的翔都抹下白颂身上就对了!
从白颂和白太医的关系,再到白颂如何准备杀死西门庆,就连白颂作恶的场景,这两个货都描绘得绘声绘色,好像真的亲眼见到似的。
白颂听着这一切,打肿的脸渐渐憋成了猪肝色,本以为这两个货是自己的心腹,没想到现在已经在给自己玩命泼着脏水。
两个士兵越讲越起劲,连白颂在军队里面如何欺压弱小、讹诈钱财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