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半酣,人们闲话也都说得差不多了,郝建平试探着把话引到了农药厂的事情上。
他本来也没有打算能从陈超的嘴里得到一些什么消息,陈宽现在虽然还是和陈超一家住在一起,不过估计陈宽在家里也不会谈及工作上的事情,跟陈超这个二世祖更是不可能谈起。不过郝建平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试探着问了一句。
果不其然,陈超听到这个话题之后现出了一脸的迷茫:“农药厂?啥农药厂?”
郝建平苦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漫不经心的说道:“没啥,是我老爸乡里的事儿。”
“哦~你是说这件事儿呀。”陈超作出了恍然大悟状。
“你听说过?”郝建平半信半疑的开口问道。
“听了一点点。那天我叔在屋里跟白书记说这件事,”说到这里,陈超伸手指着郝建平笑了起来:“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你老爸跟薛富贵顶牛的事儿呀。”
郝建平眉梢一挑,望着陈超问道:“白书记?你说的是不是纪委书记白崇德?”
陈超笑了起来:“咱县里除了纪委书记白崇德还有哪个白书记?”
对于县里这些大领导们谁与谁亲近郝建平并不清楚,就算前生他也没有关注过这些事情,根本就够不着,谁与谁亲近跟我有什么关系。可是今生则完全不同了,老爸基本上已经算是度过了被开除公职的这次危机,那么以老爸现在刚刚四十岁的年纪来说,应该还会有一定的上升空间,所以郝建平对县里这些大佬们也刻意的关注了起来。
当然,现在老爸在这些大佬们的眼中根本就算不上是一盘菜,一个副科级干部,在县里一抓就是一大把,比老爸年轻有能力的人有的是,如果不凭着一些特殊的手段,想要在这么多的副科级干部中脱颖而出将会是何等的艰难。
四十岁的副科级干部,基本上已经被定格在正科级退休的框上了,运气不好的,恐怕到退休的时候也只能是一个副科级,最多了也就是享受正科级待遇。
此时郝建平关心农药厂的事情,也关心老爸的前程,也就由不得他不拉下脸来不耻下问了:“超哥,陈县长和白书记是怎么说这件事儿的?”
陈超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也不卖关子,只是向郝建平凑了凑,压低了一些声音:“这件事儿不要外传。”
郝建平使劲的点了点头。
陈超知道这是一个向郝建平示好的好机会,除了原字复述以外,还加上了一些自己的臆断:“白书记说恐怕薛富贵在这件事儿上会有什么猫腻,我叔让他偷偷地先查一查。估计这次假如薛富贵屁股底下不干净的话,他是躲不过这一劫去了。我叔还提到了你们家老头,不过···嘿嘿···”
“不过什么?”郝建平神情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