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善堂座落于十万大山里的菇云山,菇云山甚是奇特,是一处孤峰,上大下小,参天而立,上面却是平坦,一栋栋房舍,洞庭楼台,星罗棋布,紧密相连。
四面均为断崖绝壁,四周山脉环绕,只有通过一条一线绝壁崎岖小路后,才能到达山底。
小路两侧是绝壁,,走在里头,仰头看,呈现的是一线天空,所以称之为一线天。
这天,寒风呼啸着,大雪已经停了,但是地上依然是厚厚的积雪,在一线天的路口蹒跚地走来一个衣着简朴,背着箩筐,手拿药锄的少年,这人便是子墨。
子墨是次日清晨下山的,然后一路沿途赶路,回百善堂来交差的,路途上倒是没有再碰到其他人和事,很是顺利。
子墨快到一线天路口,并没有马上进入,而是站着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向四周看看。
见四处无人,然后拐弯向旁边一处山脉走去。
爬到山脉的半山腰,放下箩筐,先静静滴坐了下来,拿出一块干粮,在嘴里嚼了嚼,休息了片刻,四周还是安静的紧。
半响后,子墨慢吞吞滴站起来,拿着药锄,来到一处巨树旁边,在巨树上做下半月形标记。
然后,用药锄在巨树旁边的一处山坡上,松开积雪,刨开泥土,挖了一个小洞。
然后提过来箩筐,将里面的药材倒出来,细细的一株一株分好,种在小洞里。
子墨想好了,这次回去,只留下五铢药材,拿去交差,而拿到解药后,就立即找机会逃跑。
但是如果将所以的药材一起拿回去,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子墨再到四处找来了一些枯枝,架在小洞上,上面再松松的铺一层积雪,下方留下少许空隙,确认没有任何问题,离开之前还将泥土往脸上和身上抹了抹。然后再背起箩筐,向一线天走去。
穿过一线天,眼前是豁然开朗,只见前面是群山环绕,方圆数十里,中间一出山峰就像一个巨大的蘑菇,高耸而立。
子墨还是扶着药锄蹒跚地走着,来到山脚下,那里早有几个采药童子在等候。
外面依然天寒地冻,几个采药童子挤在一起,双手搓着,放在嘴边呼出白气,双脚不停地在地上跺着,看见子墨蹒跚的过来,脸上早就露出了不耐。
“快点,快点...嗯...将箩筐放下,叫什么名字?”其中一个采药童子对着子墨大声朗朗到。
子墨依言将箩筐放下,轻声说出自己的名字。
另一边有一个采药童子负责记录:子墨,药材五铢。
“好了,快点回去!磨磨囤囤的,其他人早就回来了”刚才那个采药童子不耐烦地埋怨着。
子墨将药材留下,提着箩筐和药锄回到了原先住的地方。
在山下的西侧,那是一间数十个人挤在一起的木架牛棚,屋顶只有用稻草盖着,四面还透着寒风,虽然如此,里面却依然还是臭烘烘的。
里面没有床,只有在地上简单的铺着些干燥的稻草。
子墨蹒跚地走进里面,来到原来属于他的窝,将药锄和箩筐放在一旁。
周围倒是有十几个采药奴,但是相互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子墨走进里面。
采药奴原本都是这样,苦逼命运,使他们眼里早已带着一丝死寂。
午间,采药童子送来饭食,也可能是子墨已经完成了任务,放在子墨床前晚饭菜里还夹着几片肉丝。
数十个采药奴眼泛绿光,露出不善的眼神看着子墨。
子墨并没有马上吃饭,而是等了片刻。
在采药童子走后,一个年长高大、全身肌肉结实的采药奴走到子墨床前,将子墨的饭菜端着,留下他的那碗墨黑的馍馍,看了子墨一眼,然后无言地走开。
子墨默默端起馍馍,面无表情,慢慢吃起来。
子墨虽然来这不久,但是他知道,这个年长的少年是这里的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自己回来的目的是寻求解药,而且现在还弱小,也没有必要为了一顿饭,横生接枝。
午间饭后,子墨来到门前雪地里,将身上的淤泥用积雪擦洗了一番,而几个其他的采药奴却早早地在牛棚里睡下休息。
天色依然是暗沉的,子墨坐在门前,看着远方。
这时,却见前面远远地走来两人。
一个采药童子,对着一个头带方巾,青色缕衣,年约四十询的中年人,点头哈腰着。
“青夜师叔,前面就是采药奴居住之地了”
那个叫青夜师叔的青衣中年男子,却是随声嗯了一声
“这次来只是挑个灵气点的,帮我看看墓园”
“嗯,明白明白,我这就去叫他们集中起来,一定挑个师叔您老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