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间,烛光闪烁,老妇人手里拿着一把尖尖的小刀,满脸笑容,一步一步走进。
“闺女,你看,这把小刀多锋利,从你眼角轻轻刺进去,沿着脸蛋转一个圈,再用一把小铲子,慢慢的铲,你整块脸皮就脱下来了。”老妇人越说语气越平和,好像在红小孩子睡觉一般,“放心,上天给了一张漂亮的脸蛋给你,不会浪费的,配在桂华姐姐脸上不是更好了吗?别怕,你怕痛吗?婆婆先杀死你,就不痛了。”
杨羚张开嘴巴大声呼喊曹博士,不知为什么,在这昏暗的房间,声音仿佛没了传播的媒介,只在房间里荡漾,传不出去,想逃跑,在地上伸出两只血淋淋的手,紧紧抓住她的脚。
亮光轻轻一过,门外走进来一人,杨羚大喜,以为有救兵了,但看着进来的人她彻底绝望了,那人身材窈窕,十足的美人身材,但那张脸,那根本不是一张脸,上面红彤彤,坑坑洼洼,只有骨头连着一撮撮的腐肉,围在一头长中间。
从她那空洞的口中出声音,声音飘飘荡荡的,“你出去吧,嗯,这姑娘的脸蛋贴在我的脸上正合适,我要亲手割下来才放心,嘻嘻,嘻嘻!”
老太婆将尖刀交给她,慢慢退了出去,“你为什么要伤害我,我的脸是爸爸妈妈给的,你无权拿去!”,杨羚最后能说出的话都是苍白无力的。
“为什么?嘻嘻,嘻嘻!”,那张骨头连着腐肉的脸几乎贴着杨羚的脸,那股腐尸味,令杨羚不断干呕,“我的脸很难看吗?以后你的脸也会一样,十九年前,我跟你一样漂亮,,一样年轻,我最后的姐姐刘莹,还不照样将我的脸割下,那时我清醒得很,听着刀划过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最后她用力的将我的脸撕下来,“滋--滋--”,那声音十九年后还是那么清楚,我在地上翻滚,狂叫,没人理会,那声音只在屋子里回响,没有任何人听得见,痛到第三天,突然感觉无比的舒服,我身体飘起来了,心里总有一个信念,我要找回我的脸蛋,我要报仇。”
她那纤长的手指划过杨羚俏丽的脸蛋,鼻骨里出“啧啧”称赞的声音,那把细细的尖刀已经贴在杨羚的眼角,杨羚看到过刘莹是如何割下自己脸皮的,曾经在梦中惊醒过,今天却真真切切的生在自己身上。
她的眼角开始痛,尖刀准备运作,“嚓”,房间突然一片光亮,老妇人冲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陶瓷瓶子,脸上带着笑容,但那笑容看上去比哭还难看,
“桂华,你这恶鬼,说好只要为你找到合适的脸蛋,你就放过我家人,为什么?”
“脸蛋找到了,你们还有什么用?我受了十九年苦,难道不用补偿吗?哈哈,哈哈!”
“好,我现在就补偿给你!”
老妇人苦笑着,拿出一把尖刀,一下子刺进自己的眼角,“哇!”她大叫一声,尖刀围着那张老脸转了一圈,她双手抓着脸皮,用力一扯,整张脸都扯了下来,“哈哈,哈哈!”
那张血淋淋只有肉和骨头的脸出凄厉的笑声,杨羚已经摊到在地,吓得几乎喘不过气真想晕过去,结束这场恐怖的戏码,但却眼睛放大,直直的看着这场面。
老妇人将手中的蓝色陶瓷瓶子用力在地上一砸,“乓”,满屋飞舞着白色的灰尘,“啊!”,桂华惨叫一声,四处飞扑要接住那些灰尘。
“哈哈,哈哈,恶鬼,我打散你的骨灰,让你永世不得超生!”,老妇人说完,不知从哪里拖来一条黑狗,那黑狗拼命的撕咬着她,但她毫不觉得痛,拿着尖刀,一刀刺进黑狗的心脏,她抱起黑狗,任由黑狗血喷--射--出来,和漫天的骨灰混在一起,老妇人狞笑着,突然扑向桂华,将自己的脸皮用力的贴在她的脸上。
“哈哈,哈哈,我要你永远都挂着老太婆这张丑脸!”
杨羚被黑狗血喷得满身都是,身体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很快又在惊惶中醒来,“不要割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