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嫌谋杀?他李耀庭有什么证据?难道他当了守城官就可以任意诬陷好人不成?”孟翔扫了一眼骑着覆盖鳞甲的怪马的骑兵,冷笑了起来。
“该死的贱民!李将军的名讳也是你可以叫的吗?”那个领头的骑兵抡起了鞭子,对着孟翔就劈头盖脸地抽了过去。
比大拇指还粗的鞭子挂着劲风,发出了刺耳的尖啸。样子他是使足了力气了。一般人被抽中,即便是炼过体的,也非得皮开肉绽不可。
孟翔冷冷地着,直到鞭子距离自己的脸不到一尺远的时候,才蓦地抬起了手中,屈指轻轻一弹,准确地命中了鞭梢。紧接着,鞭子顿了一下,然后倒飞回去,速度比之前还要快上数倍。
发现事情不妙,那个领头的骑兵再想控制鞭子的走向,已然不及。啪地一声脆响,倒飞而回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颊上,顿时血肉飞溅,出现了一条足有一寸宽的大口子,伤口就像小孩嘴,大大地咧开着,皮肤整个被鞭子扯了下来。
“哎呀,疼死我了。”那个领头的骑兵捂着脸,鲜血依然从指间不断涌出,“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其他的的骑兵听见了他们上司的命令,毫无不犹豫,抽出了腰间寒光闪闪的长刀,对着孟翔和严实就砍了过去,刀刀直取要害。
孟翔一边躲闪,一边高声警告:“住手!你们这样草菅人命,难道就不怕触发铁木城的律法吗?”
“别听他胡说!他们先是杀了人,现在又袭击李将军方的卫队,每一条都是死罪。杀了他们,不但不会获罪,而且还会得到奖赏。”那个领头的骑兵死死地盯着孟翔和严实,眼中放射出疯狂而恶毒的光芒。
这时那个赤脸军官也催着坐下的青色巨狼赶了过来,似乎准备劝架,不过他显然还是慢了一步。
“哈哈……”孟翔发出了一声充满杀意的大笑,“既然你们自己找死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话音未落,围观的人和赶来的赤脸军官只见一蓬白光从孟翔的身体中喷发出来,片片晶莹剔透,就像是空中飘落的无数雪花。而那蓬白光出现得快,消失得也快,一闪即逝。
当白光的影像从围观者和赤脸军官消失后,他们立刻到一幕极为可怕的场景:原本围在孟翔和严实周围的二十多名骑兵消失了,不但他们的人消失了,他们胯下的墨磷马也消失了,而唯一能够证明他们曾经存在的恐怕就只有孟翔和严实身遭一圈泥浆模样的红色粘稠物了。
虽然居住在铁木城中的居民大多数都见惯了血腥,但是见二十多人连人带马一下子化作了肉酱,人群之中还是很快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呕吐的声音。
这时那个骑着巨大青狼的赤脸军官终于赶到了,不过他的脸色也有些发白:“孟翔,太冲动了。即便你真有什么冤情也不应该使用这么暴戾的手段。你现在杀了这么多的人,有理恐怕也说不清楚了。”
“冲动?”孟翔发出了不屑的冷笑,“如果不是我等兄弟还有一些薄技傍身,现在我们恐怕早已经是横尸当场了吧?只允许你们杀别人,却不允许别人还手。难道这就是你们铁木城的规矩不成?”
“孟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你有理说不清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有理就能够说得清楚!周围有这么多人围观,是非曲直一问便知。如果他们不愿意为我们兄弟作证,那也没有什么,我们离开铁木城就是了。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够容身?难道我们非要在铁木城这棵树上吊死不成?”
“我你们是走不了了。”伴着一声闷雷般大喝,一条黑塔般的巨汉从围观者的头顶一跃而过。咚地一声重重地落地在了地上,将三尺见方的地砖震碎了好几块,围观的人群都感到地面一阵发颤。
孟翔着站在面前的巨汉,身高足有九尺,比一般人足足高出了半截,很多围观者只有他腰带的高度,刷子眉、环眼、狮鼻、方口、连鬓络腮胡,肤色黝黑,满脸横肉,整个人好似凶神恶煞一般。
孟翔微微抬起了头,拿目光扫了黑脸巨汉一眼,淡淡地说道:“就凭你?”
“小子,快快束手就擒!否则,我穆铁柱捏死你。”
“嗤!束手就擒?”孟翔发出了冷笑,“你们铁木城的人怎么都是这么陈词滥调的?难道就不能够换一点新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