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炎落在了在功德殿前的广场上,视线越过众人的头顶,扫过其他几座山峰,高声说道:“各位师兄师弟,热闹够吧?如果够了可不可以出来做个见证?”
曹大炎虽然压抑着心中翻腾的怒火,怒气依然从语调中透露了出来,显然他对其他几峰的长老坐任事情的发展很生气。
他快步走到孟翔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道:“小子,你不要担心!我一定给你出这口恶气。”
“曹师兄,此言差矣!孟翔虽然是你烈阳峰的人,但是毕竟他有错在先,你怎么能不追究他的责任,反而公然包庇他呢?如果人人都像曹师兄你这么,岂不是整个五行宗都乱作一团?那样我们五行宗还怎么振兴和崛起?”黄石向前走了一步,露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哼!”曹大炎冷哼了一声,“黄石,你还是收起你那副虚伪的嘴脸吧。我得恶心。孟翔有错在先?亏你说的出口!事情的经过一目了然,在场的弟子都得清清楚楚,谁对谁错,大家心中都很清楚。黄石,我劝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这个草包侄子吧。我今天他如何能够逃过公道。”
“曹大炎,我叫你一声师兄,那是我在同门的情分上,不要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惩罚我侄子?你就做梦去吧。”黄石也扯下了伪善的脸孔,恶语相向。
这时见几峰的主事长老已经到了,黄石用蛇一般阴冷的目光扫了在场五行宗弟子一眼,凡是被他目光扫过的人都全身发凉,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了,纷纷低下了头。
黄石见这种情况,心中暗暗得意,将头转向了黄阅,温和地说道:“黄阅,你将事情的经过说一遍。你不要担心,实话实说。有各峰的师叔师伯给你做主,我就不信有人可以一手遮天,袒护破坏五行宗安定团结的恶徒。”
黄阅用得意的目光扫了孟翔一眼,抱拳施礼,恭声说道:“各位师伯师叔,你们可要给小侄做主啊。要不是师叔相救,小侄今天就见不到诸位老人家了。我……”
说着,黄阅居然哽咽了起来,眼神更是山泉水一般哗哗地往下流,就像他真的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黄师侄,你莫要悲伤。大声地将事实经过说出来,如果错不在你的话,刘师叔一定给你做主了。”一个身穿白衣的锐金峰的长老首先发话了。
“谢谢刘师叔!谢谢刘师叔为小侄主持公道。小侄一定实话实说。”黄阅见有人帮他说话,立刻破涕为笑,变脸之术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曹大炎不下去了,冷声说道:“刘定风,你说什么呢?明明是他黄阅残害同门在先,你为什么要替他做主?”
“曹师兄,你这就不对了。事情未明,你怎么知道错误就在黄师侄身上?你这就这么坚信事端不是出在孟师侄身上?”锐金峰的长老刘定风丝毫不给曹大炎的面子,直接顶了回去。
“刘定风,你……你……哼!我你就是和黄石这个伪君子一个鼻孔出气,诚心……”
“好了,好了,好了。”一个身穿黑衣的黑水峰的长老出来打圆场,“二位师弟,你们就不要吵了。先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说。我们都是活了一把年纪的人了,谁是谁非,我们还是能够分清楚的。”
似乎黑水峰的那个长老在众人中很有威望,听了他的话,曹大炎和刘定风都不再说话了,而是听黄阅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叙说事情的经过:“各位师伯师叔,小侄和孟师弟只是偶然相遇,但是他似乎和小侄有仇一般,一见面就对小侄冷嘲热讽,进而是出言辱骂,不但骂小侄,还牵连了整个厚土峰,后来更是将整个五行宗都包括进去。骂的那个……那个难听呦,小侄都羞于说出口。小侄……”
听着听着,经历了整件事情的五行宗弟子都产生了一个错觉,似乎他们都在做梦,要不然他们听到的事情和现实怎么相差那么大呢?
曹大炎更是被气得脸色通红,呼呼直喘粗气,如果不是孟翔悄悄拦着,他恐怕就要当场大发雷霆了。
过了半晌,黄阅终于将所谓的事情的“真相”说了一遍。在他口中,孟翔简直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他进入五行宗就是不怀好意,是想毁灭五行宗,让它永远失去再次振兴和崛起的机会,是整个五行宗每一个人的敌人。
这时那个拦住了刘定风和曹大炎的黑衣老者将头转向了孟翔,问道:“孟翔,你对黄阅叙述的事情经过有什么要说的吗?”
“无话可说。”孟翔摇了摇头,“我对于这种无耻……”
黄阅并不给孟翔将话说完的机会,跳脚着喊道:“各位师伯师叔,你们都听到了。姓孟的,他认罪了。他认罪了。”
“放屁!孟翔他认什么罪了?黄阅,你说什么胡话呢?你再敢乱说,我撕了你的嘴。”曹大炎瞪大了眼睛逼视着黄阅,让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
黄石一把将黄阅拉到了身后,冷笑说道:“曹师兄,有话好好说嘛。你威胁黄阅这个晚辈就不怕有失你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