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毛小道点头,由符钧去送人。
这帮人一走,他朝着我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毕永和破风跟前来,平静地说道:“两位师叔,现如今由师侄我掌管茅山,规矩可能与之前有一些不同,至于是什么,日后我们慢慢分晓,还请多多关照。”
他笑容平静,显得十分客气,并没有任何咬牙切齿,拱手过后,挥了挥手,让人将他们带走。
我看着清池宫殿门那儿阎副局长的背影,说这一位脾气很大啊。
的确,阎副局长并不是什么长袖善舞的老油条政客,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看人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在俯视你、审度世人一般。
而且在这样的场面下,他居然连其乐融融、客客气气的基本局面都不愿意去维持,负气而走,着实有一些不太成熟。
当然,不成熟是指年轻人的,而针对于这样的老领导,就只能说是有个性了。
杂毛小道笑了,说这一位出身比较好,有点儿像是安插宗教局的钦差,专门审查别人,一辈子都是别人跟他点头哈腰,被人奉承惯了,稍微不太合乎心意,表现出来的情绪就难免会激烈一些。
哦……
原来如此,原来是公子哥儿出身,难怪如此。
我说刚才那破风为什么一副愁眉苦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呢?我感觉他性格不像这样啊?
杂毛小道这回忍不住一边摇头、一边苦笑,说你托付的那个妹子,实在是太彪悍了,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总之我这儿得到的反馈,是破风欲图逃跑,起了些冲突,结果她就将破风作为男人的尊严给剪了……
呃?
一剪梅啊?
听到这信息,我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有点儿不敢相信,说不会吧,那个小郭姑娘,应该没有这么生猛才对啊?
杂毛小道苦笑,说谁说不是呢?我先前还跟她见了一面,秀秀气气的,却不想到居然如此残暴——我想大概是把雒洋长老死去的悲愤,泄到这儿了吧?
我说是不是给你们造成麻烦了?
杂毛小道摇头,说没有,破风本来就是意外之喜,我从刑堂那里得知,破风交代了一些事情,现如今再加上毕永,相信很快我们就能够明白自己的敌人,到底都是些什么人物,也给我们的以后指明方向。从这一点来说,茅山得好好地谢谢你。
我说客气,咱们都是自己人,用不着说这些。
杂毛小道说你刚回来,要不要去歇一歇?
我摇头,说不用,路上睡过了,他们人呢?
杂毛小道说你指的,是小毒物和胖三他们么——他们几个都有点儿恶心这位乱耍威风的特使大人,就没有来跟前伺候了,现在应该都在后山塔林那边,我叫人带你去。
我说不用,是你小姑那儿吧,我自己去就好。
杂毛小道说不,现在茅山的管控比较严,还是让人带你去吧——另外我本来今天就要去一趟金陵,跟专案组的人会晤,结果给这事儿耽搁了;那家伙一走,我也得离开,除了追查凶手、盘点老账之外,还有尽量争取上面的拨款和补偿,就不跟你道别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头再说。
我有点儿担心,说那些家伙会不会因为刚才的事情,转头又四处通缉我?
杂毛小道摇头,说不会,茅山不倒,他们就不会一条道走到黑;况且如果真的确定小佛爷没有死,邪灵教随时死灰复燃,也够他们忙一阵的了,顾不了你什么。
我与杂毛小道告别,然后在清池宫一位弟子的带领下,前往后山。
一路匆匆,我来到了后山塔林那儿,经历一场大战,这儿一片残破狼藉,尽管尸体都收敛干净,但那些破碎的塔林却还没有时间收拾,显得很破败。
我来到了杂毛小道小姑的草庐之前,却瞧见院里一个人都没有。
带我来的那人拱手告别,而我则走进屋子里去,瞧见陆左、屈胖三、朵朵和包子几个人围在角落里,不知道看什么。
我喊了一声,陆左抬起头来,从我点点头,又低头去。
我走上前,说什么情况啊,不欢迎我?
屈胖三低声说道:“别说话,黑手双城来过这里……”
<>说:</>
讲真的,有朋友跟你借钱不还,你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