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翰分析道:“非是日本人多此一举,实乃他们也发现这是最后的机会。倘若再有一年半载,华北各方会被咱们带动着一起变得强大,届时再发起战争会对日本造成极大影响。故趁着我们没站稳脚跟,忙于民治之时,以其强硬手段逼迫各方达成既定事实。”
“那我们管他怎么想!不搭理***就是。”朱斌觉得挺扫兴,日本人脑袋抽了吗?一厢情愿到这种程度了都,即便是有个殷汝耕当了汉奸,就以为其他人都会怕了他?不要说自己了,宋哲元去年差一点被说服,但一听说自己准备抢山东地盘,立马躲起来装病,硬生生拖到现在,那也是明白人啊!
“不然!此一时彼一时也!”曹翰一反常态的否决,“虽然我们定下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策略不变,但也不意味着就此处处忍让,坐视日本人各个击破。必要的展示肌肉和态度,也有利于影响其他人牵制日本!我们也要争取正面的影响嘛!”
“那就去!正好看看日本人是怎么玩的。”
朱斌的干脆让曹翰很是满意,又叮嘱道:“不过,一定要做好防范日本人狗急跳墙的准备,济南炮击一事乃前车之鉴,你如今不比其他人,白龙鱼服……。”
一提这茬,朱斌顿时火大:“老子还没跟他们算总账呢…我说,你到底让我去还是不去啊!”
曹翰老奸巨猾的嘿嘿笑起来:“当然要去,还要大张旗鼓的去,搞得天下无人不知才好,看他日本人如何收场!”
当面打脸这种喜闻乐见的事情朱斌还是很喜欢干的,瑟琳娜好歹是救回来了,虽然不知道预后如何,总是先让他松了口气。若是当真就此报废了,朱斌绝对会直接杀到东京去,或者不顾一切的搞出大杀器来弄他个天翻地覆。
定下策略安排好诸多事宜,朱斌正式回复日本天津驻屯军司令田代皖一郎少将,老子去北平赴宴!
消息传到天津,6月才到任的田代皖一郎与蹲在这里等消息的土肥原贤二、板垣征四郎和增援来的第五师团之河边正三少将旅团长面面相觑,愣了足足有一分钟后,忽然不顾仪态的扑过去又看了一遍回执信函,而后板垣征四郎激动的用力一挥拳头:“吆嘻!这一次终于成功了!土肥原君,你真是太伟大睿智了!”
这一刻,板垣征四郎有种想流泪的感觉。天皇在上,为了对付朱斌,他们不知道耗费了多少脑细胞,一次次的无功而返,导致了多少人日夜不眠不休,累死多少脑细胞啊!却连朱斌长什么样都没见到。如今,土肥原机关长略施小计,居然就成了!
一直以来,朱斌都避免与日本人直接交涉碰面,全都让别人出头应付差事,自己躲在军事基地里当宅男,很是愁啥日本特务人员了。这一遭,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成功来的太突然,土肥原自己都有点hold不住,深沉的双眼中隐见激动的神光,在袖子里狠狠捏紧了拳头,矜持的道:“先不要高兴太早。这个家伙可是狡猾的很,除非他亲自到了北平,否则都有变卦的可能。”
板垣征四郎武断的一挥手:“那不会!此人向来言出必践,是中国人里少有不善作假的少壮派,很爱惜面子,既然答应了,应该不会反悔!”
“那么,就抓住这次机会,彻底的干掉他!一劳永逸!”河边正三少将头一回担任驻华陆军高官,上升势头正盛,很想干点成绩出来,对朱斌又不怎么了解,故而不自觉的带上了大本营那些狂人的态度。
土肥原瞳孔一缩,发黑的眼圈耷拉下来,低沉的道:“如果是那样简单就好了。在济南,我们用两门重炮都没有炸死他,此次他居然答应前来,必定有所防范。甚至可能藏有其他阴谋,不可不防啊!”
板垣征四郎却信心满满的道:“只要他来了就好!剩下的,就照我们的计划进行下去吧!无论如何,这一次一定要彻底压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