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打一场巷战了!”
空军和陆航部队打击成果流水般报告过来,王樟堂仅仅扫了一眼,便没再做理会。手里掌握着远超世界几十年的武器装备和军事技能,若还收拾不下一群脑子停留在二十年前的小日本,他这个特种旅的头头可以找根草绳吊死自己了。
拿着高科技武器欺负人这种事,固然显得他们这些满脑子都是血火拼杀生死肉搏的古典型军人很无用,只要坐在指挥室里手指头比划两下,就有长着各种翅膀的战机和能一气飞出几十公里的远程重炮代劳,直接把毁灭性的弹药投送到对方脑袋上,哪怕藏在老鼠洞里都躲不开,以往的各种规避手段在云爆弹这种无死角杀伤武器面前毫无作用,只要摊上了,想不死都难。
再一想那悬停在数百公里太空中的神奇卫星,居然能够把地面上一辆坦克都拍的清清楚楚,更遑论行进中的大军和构建的防御工事。而通过多次扫描拍照结果的叠加比较,就能轻松找出改变过的地方,从而判定为可疑目标定点侦查,而后毫不留情的摧毁---这次的打击行动中,各部力量得到的都是这种,省下的时间、人力不知道多少。
这等于是大人拿着大刀欺负三岁小孩儿一般,没什么成就感啊!
不过,朱大老板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欺负人为快乐之本啊!不用高科技武器压着他们打,难道还放弃自己优势跟他们搞所谓的骑士对战不成?老子又不是宋襄公!”
王樟堂深以为然。能够不死一个人就干掉鬼子,比什么都强!光明城那座矗立在山顶的纪念碑底座上,牺牲将士的名字还很少,他宁愿永远都填不满。
就如眼下,光是空军和陆航一顿收拾,已经把日军暴露出来的目标全部干掉,剩下的清扫工作可能会持续一半天儿的。只要有敢露头的,肯定会被滞空能力长达八小时的游隼给收拾掉,好不容易捞到作战机会的轰炸机不把弹药丢光了是不会回来的。
不过糟蹋弹药太多的副作用就是。半边山地战场的道路几乎全毁了,而日军的重炮部队和装甲部队还没看到踪迹,这种情况下。自然不能让前边儿的部队冲进去,打下平谷县城扫清前进道路,就成了首选。
“在自己国土上攻城啊,说起来还有点心理压力呢。”王樟堂不知道真假的唏嘘两声,浓密的眉毛微微一挑,下令道,“告诉罗镇东,不要考虑损失,速战速决!”
罗镇东听完命令,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平静的远远望着前方一马平川的田野尽头,那座矗立在多条河流汇聚冲击平原上的小城,右手在空中轻轻一挥,淡淡的道:“炮兵攻城,开始!”
这命令让团副杜荣生很是吃了一惊。忙问道:“是不是太急躁了点?至少也要让空军抛撒一些传单,先让里面的老百姓有点躲避的准备啊!直接轰炸,会死伤惨重的!”
平谷县历史悠久,明朝成化、嘉靖年间三次大修城墙,建成了高两丈五,顶宽三丈二、周长六百丈的坚固城墙。外面另有三丈五尺宽的护城河;清乾隆年间做过一次修复,城墙加高到两丈七尺,其余皆同,民国十一年清查户口总数:户一万零五百二十八户,口五万七千四百九十九口。
几年来,该县一直被伪冀东自治政府管辖,实则完全掌握在日军手中,一年多以来为了打造长城防线,更是把这横亘在关口下的小城搞得堡垒处处,想绕过去,都不可能。
罗镇东知道杜荣生在担心什么,在自家地皮上开战,上来先用大炮无差别的轰炸,肯定是同胞死的最多,不能因为老百姓生活在敌伪统治下就不管他们死活,那跟屠夫无异。
他轻哼一声道:“城里的老百姓能跑的差不多都跑了,剩下的,不是心存侥幸就是麻木不仁的。当初为了阻挠他们被日军利用,情报部门宣传的可谓细致周详,我们已经仁至义尽!再说,城门都被日军堵死了,他们想走,也走不了!”
北方大规模军演,离着仅有百十里地的平谷等县自然不会平静,绝大部分人以为这是要开兵见仗了,一想到炮火连天的恐怖情景,谁还呆的下去?大部分半个多月前都跑的没影了。
而当进攻的消息确定后,日军开始拉壮丁帮着修整工事做准备,摆出一副死守城池的模样,只要不是傻子当然不想留下当炮灰!
不过任何时候都有例外,一些人坚定的以为日本人军力强大,当初用一点人马就把拥有长城天险要隘的几十万中国大兵打得死伤惨重,不得不放弃大半个冀北;而今日本人据险死守,那肯定固若金汤!
再有一些,却是故土难离,死都要死在自己的老屋里,那就更没办法劝了。为了这样的人去牺牲自己的袍泽弟兄?罗镇东压根就没有那个念头!他唯一考虑的,就是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