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却早早被浓烟呛死,哪怕有防毒面具,也解决不了窒息的问题,生生抓破自己的喉咙面容扭曲的不在少数,从大火一掠而过的某些沟渠之间,成堆的滚在一起,死相极为难!
王樟堂下手太狠也太快,最靠外的前锋部队也还没能走出这片火场,而被两条河流天然截断了两边的蔓延通道,仅仅单向肆虐的大火很快就没了凶残劲儿,在那些日军的前方不远处就渐渐的减弱并很快熄灭。
第二天清晨,步战车开始慢慢地进入仍旧到处冒青烟的火场,没有太多的高大树木,绝大多数为长草和灌木,地面上到处是厚厚的草木灰,但却把松软的泥土烧得干硬,一个个被蒸发掉的池塘,弄上去好似吃人的魔窟露出底部裂开的泥土,不少鱼被生生烤死,漂浮在表面。
但更多的还是日军的死尸,得益于水泊较多,直接被烧死的不到一半,蹲在水里企图昏过去却被呛死的比比皆是,窒息的,给高温煮的半熟的都有,死相千奇百怪。
纵然山地旅的士兵见多识广,此时仍不免毛骨悚然,老老实实躲在步战车中带着防毒面具警惕的慢慢搜索前行,见到尸体不管死没死一概补枪,绝不漏过。
等快中午的时候,一个小组意外的发现了小松原道太郎藏身的池塘,被烟灰染成黑色的池塘内,上百日军师团部的军官和士兵几乎全部完蛋,师团长阁下却意外的靠着一大罐氧气艰难的撑过了大火最疯狂的时候,没给窒息而死,此时也已经奄奄一息,被一堆尸体压在底下动弹不得。
只不过他的运气也就到此为止,天照大神的光辉管不到中华大地,指挥那辆步战车的小班长是个心地善良的山东汉子,到那一堆死尸中似乎还在蠕动的师团长阁下,根本没分清完全被灰土黏糊住的将军服饰,反倒给恶心的差点吐出来,当即绝了下去一究竟的心思,跟弟兄们叹道:“我这人哪,就是心软,不得人受罪,干脆,咱们送他个痛快中不?”
哪有不中的?反正没有命令,整辆车就没有谁想过下去救鬼子,战功什么的都捞足了,不差这一两个,纷纷点头答应:“班头儿,打吧!早弄完早利索!”
“好嘞!”班长亲自操纵上部的小炮塔转过来瞄了瞄,“轰”一炮打过去,40mm的榴弹爆炸威力也相当可观,当即把死尸堆炸开一个缺口。
可能人太多了,池塘上烟气袅袅不清楚,班长发现似乎还在动啊,重新瞄准,再开火,轰隆又是一团火光炸开,这次总算把师团长阁下从人堆里崩出来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作孽太多老天都不过去,居然落在一大片平铺在水面的芦苇和蒲草上,一条腿断了,疼的他呜咽惨嚎,乌哩哇啦的用日语嘶叫!
山东小班长抠抠耳朵,朝外“呸”一口痰,骂道:“草嫩娘的!该死不死的小鼻子,浪费俺们的弹药!谁的枪法好?弄死狗日的!”
话音刚落,两条突击步枪抢先伸出去,“突突突”各自一个点射,全部命中目标,这次,一发子弹从侧面掀飞了中将先生的脑壳,死的不能再死了!
小班长满意的点点头,开着步战车围绕池塘一圈儿没发现异常,挨个目标补枪之后慢慢的继续往前搜索。
搜索行动持续了整整一天,到傍晚时分全部结束,初步统计,弄死日军高达五千余人,第十师团长佐佐木到一和其核心的几个将领没有找到,不知道是被烧成了灰,还是跑掉了---昨晚那么大烟火,随风吹着弥漫几十里地,跑走个把人也是正常的,不过这已经无关大局了。
心情舒畅的王樟堂率领整个旅向前进入经棚主阵地,与敌200师和混成2旅会师。到地方了,他才发现,本来应该属于他的功劳---攻破当面守军的事情,被邱清泉抢先下手了!
0月日,中央教导总队邱清泉部率先以上万人的强大兵力,在上百门大炮的压阵下,强行突破日军经棚防线,杀敌过千,兵锋直指日军之林西第二防线。
王樟堂旅在经过简短修整后立刻加入战团,凭借其专门设计的山地作战装备优势,在“天擎战车”无坚不摧的带领碾压之下,强势进逼,一日之间推进十数公里,挡者披靡,没有敌手,将部署在此处的一个师团日军打得节节败退,死伤枕藉!
至此,第一战区对日军实施的第一期“左勾拳”战术目的基本达成,全歼其部署在蒙古外围的两个机械化师团,并造成其整体战略上的误判,失去了提前做好热河防线重兵堵截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