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黎明看看天还没亮，穿起衣裳，：“你想咋就咋！”

推开房门，冲了出去。东方的天边是微微的青白色，丝丝的凉意透过了衣衫，郭黎明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索性跑起步来，跑了一个小时，出了一身汗。早饭时候也没回家，到政府餐厅吃了饭。一天没进屋，晚上回家时候，赫然见杜芳华又买了一张床放在厨房，杜芳华就睡在厨房里。两人瞪眼足有一刻钟，郭黎明咬着牙：“离婚！”

杜芳华：“本来就没木办结婚证，不用离！”

两人冷战了好多天，郭黎明想起了两人结婚的前前后后，想起结婚时候杜芳华结婚戒指什么都没有要，无怨无悔跟自己结了婚，看看家里的家具——一套九百块钱买的组合柜，一张四百多块钱的床，二百多块钱、现已经塌陷得睡不成的床垫，结婚前给杜芳华家舀去的几千块钱，杜老大都全都给了杜芳华两人结婚用，杜芳华家里待的礼金，杜妈全部给杜芳华做了压箱钱。自己家里没给几个钱，待的钱，加上郭黎明单位去的人的礼金，田青云一分没给，都舀来给郭黎青结婚用了……郭黎明想到这些，一天晚上跑到厨房对正在铺床的杜芳华：“上那屋睡去吧，以后保准不会发生那样儿哩事儿了。”

杜芳华“嘤嘤”地哭了起来，：“其实我也不是你不要脸，只是有点儿急。”

郭黎明顺势把杜芳华抱了起来，在杜芳华的脸上亲了一下，：“想死我啦！”郭黎明把杜芳华抱到了卧室放到了床上。

没过多久，杜芳华苦着脸：“怀孕了。”

郭黎明静静地：“我俩也不小了，怀孕了就要。”

杜芳华：“我还不想要，我想要个儿子，咱还没计划好。”

郭黎明：“你咋知道怀哩不是儿子？”

杜芳华：“预感。”

郭黎明：“要吧，不管女孩儿男孩儿，先要一个再。”

杜芳华：“我想要个男孩儿跟我做伴儿，我胆小，一个人时候老是害怕，女孩儿搁跟前没有安全感。男孩儿大小搁跟前都有安全感。”

郭黎明：“没事儿，要是个女孩儿，咱再偷生一个。”

杜芳华：“我可不想东躲西藏。”

郭黎明：“不定到时候计划生育政策就松了呢！我喜欢女孩儿，先生一个再。”又笑道：“怀孕是好事儿，看你愁眉苦脸哩，怀孕搁古时候叫做‘有喜’，现在怀孕我看应该颠倒过来，叫‘有愁’。对工作人员来想着是男孩儿？女孩儿？再生一个计生委、纪检会那边儿咋应付？你是不是叫个‘有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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