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坏人!”纳兰静赶紧用帕子捂着唇,瞧着上头沾染的血迹,心中便是明白,定然是自己的唇被二皇子咬破了,纳兰静气的厉害,用手直敲打二皇子的身子,一会儿个若是让宫氏她们瞧见了,该是多难为情啊!
“静儿,我好担心!”二皇子无视纳兰静不住挥舞的小拳头,将她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中,他实在不敢回想,当下头的人禀报纳兰静还在屋子里头,便命令人射火箭,他放下军营里的事,赶紧的赶来,却没想到瞧见的是一片火海,他想都不想的便冲了进去,那一刻,他似乎感觉的天塌了下来!
“对不起!”本来满肚子的牢骚,可瞧着二皇子担忧的眼神,纳兰静的心一软,她用手为二皇子抚平拧紧的眉头,这种感觉很奇怪,这是一刻她终究是感受到,这个世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是她自己一个在面对!
“我只想与你患难与共,瞧着你愁眉不展我也会担心!”纳兰静吸了吸鼻子,这一刻才她露出女子特有的脆弱,她在夜里等二皇子回来,也会担心,她听纳兰轩说狐符出事,她的心也跟真提了起来,可偏偏二皇子却什么也不说,“我们是夫妻!”纳兰静的手紧紧的握着二皇子的手,让他感受到自己对他也如他对自己一般的担忧!
“对不起!”二皇子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用下巴轻轻的摩擦纳兰静的头顶,感受她的温暖,他不说其实就是为了不让纳兰静担心,可纳兰静那一句我们是夫妻,想与你患难与共,让他忍不住想要尝尝有家人担忧的感觉!
“狐符里头出现了细作,不仅仅有太子的人,还有鬼兹,与楚国的人!”想了片刻,二皇子终于将此事说了出来,皇帝明着是给了他一些个兵权,可没想到却是一个烂摊子!
纳兰静的眉头不由的一紧,事情远比自己想要的还要复杂,原以为只是与杨国公他们斗,没想到却是添了这么多的人,虽然她也明白,国家之间虽然面上相互友好,可是暗地里都派些个细作去邻国打探消息,可一个国家的军队都有了细作,那么这个国家的大限可快到了!
现在大庸真是内有外患,内皇帝病重,太子想要把持朝政众皇子明争暗斗,外又各国虎视眈眈,怕是大庸有什么风吹草动,便就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两个人静静的抱在一起,二皇子瞧着纳兰静的唇还在淌血,赶紧的用帕子捂上了,索性的事倒了府外的时候,血已经被止住了,纳兰静又寻流翠用了唇红,若不细瞧倒是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纳兰静下了马车,眼睛无意中扫了一夜,却见得外头不知道何时多了一辆马车,瞧那马车上绣针宫,心中带着几分的狐疑,这个时候断不可能是韵宁,可是表哥这个时候过来,莫不是是出了什么事情!
纳兰静进去的时候,瞧着宫氏与雨儿与纳兰轩已经坐在了大殿之上,似乎在与宫骜闲聊什么,不过瞧汗水打湿了他的发丝,想来也是刚来不久!
纳兰静先行了礼,宫骜哪里敢真的应下,赶紧让纳兰静起来,与二皇子见了礼,众人才落了座位!
“刚刚岳父去了宫府,捎了消息,这不赶紧过来与姑母商量商量!”宫骜说的客气,不过这是时候也该小心一点,“岳父说前些日子皇上还特意询问了孟微嫁太子的日子定了没有,可却也是蹊跷,即便是孟微有孝在身,可钦天监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上次皇上已经不悦的,岳父瞧着时间也不短了,亲自去钦天监询问,却没先到却见了不少的商人打扮的人出京城!”宫骜停了停才说,“那些个商人虽然穿着上瞧不出来,可低下穿的全都是官靴!”
宫骜说着,眼睛却是瞧着众人,“听岳父说,他们初出城的法向全都奔向了西南!”宫骜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的急切,他这么急着过来,就是为了让众人拿个主意!
这去寻宫将军他们也是要从西南方向走,现在太子既然敢对皇帝下药,定然是做了谋逆的准备,可偏偏御林军的大权在宫骜的手中,他若是想登基,挟持宫将军似乎是不错的选择,虽然宫将军骁勇善战,可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
“这该如何是好?”宫氏的没有皱的很紧,她倒是还没有慌了神,她的心里虽然担心的紧,可到底还没有到那种糊涂的地步,若是太子真的想要用宫将军威胁宫骜他们,宫将军的战绩深得百姓的心,若是他这么做,即便真的能挟持宫将军,可到底会失去民心!
可若是他故意让人误会呢,毕竟秦尚书与宫骜的关系,朝中大臣也都知晓,或许太子是故意做样子,为的便是让宫骜着急,拨些个兵力去保护宫将军,那时候杨国公的大军兵临城下,谁还能对抗了,而且二皇子的狐符里头都被杨国公安插了自己的人,谁又能知道,昔日跟在宫将军跟前的人,究竟还有谁没有变心!
如今便陷入了两难的地方,救与不救似乎都不对,如今便是一步走错,江山易主,百姓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