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胡言!”静太妃根本就没想到秦太嫔会说这般的话,将矛头指向她,她的脸黑的很,这种话到底侮辱的紧!
“秦太嫔,你可知道你现在说的什么?”剑少峰也终究沉不住气了,他与静太妃一荣俱荣,一损惧损,他这般也是在提醒秦太嫔,让她想好的了再说话!
“我,只要你们不伤害竹安!”秦太嫔张了张嘴,可终究没有说了什么,只是轻轻的摇着头,将竹安抱的越发的紧了,瞧着摸样,似乎是被剑少峰吓到了,到底是个胆小的!
“来人,将秦太嫔带下去,若是再有下次,朕决不轻饶!”剑少峰瞧着秦太嫔似乎松了口,便赶紧要着人将她们拉走,毕竟这种事,越是纠结的时间越久,对他们越是有害的,这种事还是早早的结束了比较好!
“不!”秦太嫔一瞧着有人过来,双眼警惕的瞧着她们,身子不由的往后退,却是将竹安公主护的紧紧的,“你们这是要杀人灭口吗,除非你们允诺,不会伤害我们,若是我们出了什么事,便让静太妃给我们陪葬!”秦太嫔却是突然反击的厉害,她仿佛瞧见过来了嬷嬷,手中都带着长长的利刃,要除掉她们母女一般!
剑少峰的脸上却是越发的不悦了,秦太嫔这是拒绝了他的要求,可偏生朝臣们不知晓秦太嫔的真面目,以为她是个柔弱的,这会儿个知道了杨家的秘密,这才寻求庇护,只不过却是仅仅是为了活命,到底这最无情的便是帝王家,先帝一死,最可怜的便要数这些个妃嫔们了!
“秦太嫔,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现在下去,朕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若是再执迷不悟,休怪朕不顾及情面!”剑少峰紧紧的皱着眉头,他到底还是不愿意放弃龟兹国公的势力的,再来他也在提醒秦太嫔,当初他们说好给龟兹的好处,若是秦太嫔再这般,他便是要反悔了!
“若非你们伤害竹安,我也不会将此事说出来,你们便是连这么小的孩子都敢下手,还有什么做不得的,如今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若是皇上不信,大可以派人去静太妃的宫里去搜,事情自然就有定论了!”秦太嫔丝毫不想让,瞧着剑少峰与静太妃的眼里,带着浓浓的恨意,便是在一旁的秦尚书,似乎也知道了什么,他的小女儿无故失踪,瞧着秦太嫔这般的激动,怕是她落在了静太妃的手中了!
“放肆,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嫔,岂能因为你的片面之言,便怀疑太妃的贞洁,当真是可笑,来人,将她带下去,朕瞧着你便是冥顽不灵!”剑少峰猛的拍了拍桌子,他心中清楚的很,若是静太妃去了,杨家不一定会对他死心塌地,再来,静太妃现在是没有什么用处了,可断不能以这种理由获了罪,不然,他如何在天下人的面前抬头!
“皇上,你便是要执意袒护静太妃吗?”秦太嫔眼微微的眯了眯,声音带着几分的着急,仿佛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只是她的眼睛却是落在纳兰静的身上,她与杨府的恩怨,秦太嫔自然是知晓的,她便是不信了,纳兰静会不管不顾,秦太嫔现在要做的,便是要拖延时间,这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皇上,真像如何,自然是该查清楚的,若不然到底难以服众,再来臣妾也听宫里头传了不少流言,此事怕不能小窥了去!”韵宁微微的一笑,眼睛轻轻的眯着,只是那红唇却是越发的明媚,声音尖细,带着几分魅惑!
“贤妃真是好兴致!”剑少峰不悦的瞪了韵宁一眼,手却是在下头将韵宁的手越抓越紧,似乎是在报复韵宁!
韵宁轻皱眉头,手上传来阵阵的痛意,她想要将手取出来,奈何剑少峰根本就没有放开的打算,她使了使劲,却终究不能撼动剑少峰的分毫,韵宁不屑的撇了撇嘴,只是笑意却是越发的浓了,“皇上,您的手劲太大了,弄痛臣妾了!”韵宁说着,便是用帕子轻轻的掩着嘴,似乎在笑剑少峰不知深浅!
“哼!”剑少峰到底是没想到韵宁会当着朝臣的面说出来,他原是怀疑韵宁与聂阁有染,便是故意让韵宁装扮的妖艳,却没想到她真的是什么都不在乎!剑少峰到底还是松开了手!
韵宁高高的举起玉手,口中却是啧啧的赞叹,“皇上,瞧您,却是将这手都掐出了来了红印了!”韵宁似撒娇般,将身子靠的剑少峰近了些,口中却是咯咯的笑出声来!
却是让剑少峰越发的难堪了,韵宁的笑声,似乎再嘲笑他无能,嘲笑他便也只能在背后使些小手段,他的手在桌子下头,却是紧紧的握着,聂阁的眼神黯了黯,她是喜是悲,都是自己无法触及的,这辈子便是注定仰望她了!
“不过,静太妃也是,父皇他老人刚走不久,怎这般的受不得寂寞,这不让父皇面上无光吗?”韵宁摆弄那嫣红的指甲,似乎无意中的说了句,却是让静太妃的脸色大变,听韵宁这话,还真是她做了这般见不得人的事情了,虽说自古便是有男宠这么一说,可是到底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即便是大家都知道,也都不说出来,到底不光彩的很!
“放肆!”听到韵宁这般挑衅的话,剑少峰的手掌便是猛的打在韵宁的脸上,或许男人都有劣跟,他最受不得的便是自己的女人嘲讽他,他与韵宁之间的纠葛,或许早就注定了相互折磨!
韵宁冷冷的笑着,手指碰触嘴角,却是发现那红色的,带着淡淡的腥味,是血么?她轻声问自己,眼中却是冷光凝聚,剑少峰,这血定不白流,她倒是要瞧瞧,杨家人会付出什么杨的代价!
聂阁的心疼的厉害,他心尖上的人,却是被人这般随意的打骂,如何能让他受的了,早就知道韵宁的日子不好过,可没想到亲眼瞧见,他的心比想象中的还要疼!
“皇上,此事尚未查清,贤妃娘娘不过是就事论事,不知何错之有?”纳兰轩猛的站了起身,这宫骜走的时候,便是特意交代了他,让他护着些韵宁,如今瞧着剑少峰竟然这般的对待韵宁,自己岂能有不做声的道理,让剑少峰以为宫府倒了,便是好欺负的么!
“皇上三思,宫将军在外征战,刚打了胜仗,自己的妹妹却是平白的受了欺负去,莫不是让边关战士寒了心!”若说纳兰轩的话还算的上比较委婉,这韦尚书的可是说的直接,言语却是在指责剑少峰欺负人,静太妃不知检点,还怕旁人说出去吗!
“皇兄,贤妃娘娘一向贤德,此事断不会是空穴来风!”剑少玄抱了抱拳头,也站了起来!
“皇上,臣亦觉得贤妃娘娘也不过就事论事!”接下来,崔元也站了起来,聂阁一瞧着人这么多,自然也不会放过,便是连秦尚书也没有坐着,也为韵宁求情!
武将那边,却是以慰和将军为首的众位老将军,也都起身为韵宁说情!一时间这朝中大半的官员也都站了起来!
“好,真好!”剑少峰气的脸铁青,如今不过是因为个女人,这些个人莫不是都要反了他去吗,如今便是连自己的妃子都动不得,自己这个皇帝当的真真是窝囊,良久,剑少峰才平息了怒火,终究是坐到了这么个位置,断不能失去理智,“贤妃固然就事论事,可妄议长辈之事,于礼不合!”剑少峰平了平声音,再说话的时候,脸上却是没有什么表情!
“贤妃娘娘原是先帝亲封的贵郡主,是从大庸皇宫正门抬进来,祭过祖的贤妃,一个罪妃,也配称的上长辈,莫不是让天下人耻笑!”纳兰静声音沉了沉,将朝中大臣都不敢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王妃,你瞧你说的什么话,一个罪妃,便也不过是个奴才,与一个奴才计较,岂不是失了身份,再来,即便是静太妃做什么也是情理之中,若是她贤德,父皇还能废了她?”若是纳兰静的话让人狠毒,这剑少念的话更是毒上加毒!
这一唱一和,便是将人伤的体无完肤!
“哼,够了,不过都想搜,那便去瞧瞧,我倒是瞧瞧,究竟是谁在耍幺蛾子!”静太妃微微的挑了挑眉,如今她倒是瞧的清楚,这大庸的天下,并不是他剑少峰说的算的!
“静太妃爽快!”剑少念轻轻的拍着手掌,虽然说这赞美的话,却是让人气的厉害!
剑少峰冷哼了一声去,便是带头站了起来,公公赶紧说一声起驾,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便走向静太妃的宫里,纳兰静因为位分较高,走在前头,本想寻个机会瞧瞧韵宁,可因为众人都走的急,便是到了宫外,也没有寻到机会!
“去搜!”剑少峰与孟微坐定,他这才下了命令,跟在他身后的侍卫便走了进去,众人都等候在外头!
良久,这些侍卫一个个的都出来了,众人都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搜到,剑少峰这才松了口气,刚刚瞧着秦太嫔那般笃定的说话,他到底担忧的很,虽然静太妃不会做这种事,可到底免不得受人陷害,“秦太嫔,你好大的胆子!”如今事实就在眼前,剑少峰自然是要先对秦太嫔发难的!
“这人都是皇上的人,只要皇上与静太妃娘娘的一句话,即便是瞧见了,谁又敢说呢?”秦太嫔冷冷的勾着嘴角,可话也说的没错,她却是猛的跪在了平尚书的跟前!
“娘娘快起来,这可使不得!”平尚书一惊,赶紧的要将她扶起来,奈何秦太嫔根本不为所动,“先帝圣明,虽废了她的后位,可到底留了她贱命,如今我们母女被人陷害,竹安她到底是先帝明珠,岂能去的这般不明不白,尚书大人一向忠义,还望大人能查出事情真相,救我们母女一命,大恩大德,定然永世不忘!”秦太嫔说着,眼泪便哗哗的流了下来!
“母妃不哭!”竹安小大人的样子,却是为秦太嫔擦拭眼泪,“竹安,快给平尚书叩头!”秦太嫔说着,便去按着竹安的头,竹安似乎没瞧过这阵势,吓的哇哇大哭!
“娘娘这可使不得!”平尚书到底是个大臣,如何能受的起太嫔与公主的跪拜,赶紧的跪在地上还礼!
“既然如此,平尚书你便是带人进去瞧瞧,朕定要将此事查的清楚!”剑少峰的声音冷哼,可事情闹了这么大,断不能轻易的了结了去,如今他的每一个决定却都是被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