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时候不是和吴庸斗气的时候,赵文立刻谦恭的说:“吴书记,我是汶水的赵文,抱歉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当面向你汇报,是关于吴满天书记的。”
吴庸一听,沉默了一下说:“你到花园酒店来。”
挂了电话,赵文问甄妮:“你知道花园酒店在哪里吗?”
甄妮点头,将车子启动,一路开的飞快。
车外的夜色煤一样的黑,赵文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
赵文考虑着见到吴庸后该说什么,怎么组织语言。
甄妮的车技不错,五分钟后,车辆停在了花园酒店门前。
花园酒店是华阳电业局设立的,赵文对甄妮说一声:“谢谢,我去去就来。”
钱庆安在花园宾馆大厅里等着赵文,两人见面,互相点头,然后就一起上了电梯。
钱庆安没有问赵文着急见到吴庸有什么事,将他带到了一间房子里,然后就出去了。
赵文站在房间里,看着墙上的一幅浴女出水图,心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吴庸这老家伙这会在花园宾馆,绝对不是来开什么振兴经济促进展的会议来了。
三分钟后,钱庆安将门打开,等吴庸进来后,钱庆安站在外面,将门关上。
赵文见到了吴庸后说:“吴书记,情况紧急,我长话短说……”
十分钟后,赵文从花园宾馆走了出来,他抬头看着低沉的夜幕,长长的嘘处一口气。
该做的事情自己都做了,下来就要靠老天爷了。
“韩缚驹。”
赵文心中想,这人真是个人才。
一时间,赵朴方心中竟然有了如果这个韩缚驹能够为自己所用的念头。
可是他又摇头,自己不是曹操,不能见到人才就求贤若渴,这不是三国,自己也不能成就什么霸业。
二战期间,德国纳粹将外民族的优秀人才全部杀死,因为他们奉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信条。
韩缚驹不可能为自己所用,从此刻起,他只是一个五十多岁、苟延残喘的糟老头子。
赵文再一次的认识到人的重要性。
没人帮自己,自己独木不成舟,独树不成林。
人脉!
人脉最重要!
一切都像是巧合,而一切都有迹可循。
如果不是颍川的三炮和蒲春根在部队爬过一个战壕,打电话给蒲春根,如果蒲春根不和自己一心,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提拔蒲春根……
这一切像是一个隐形的链子,哪个环节掉了,今晚的事情都办不成。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也许,明天开始,自己在汶水就会步履维艰了。
手机响了,是吴奎打来的:“书记,吴满天**,被颍川县公安局治安罚款,人已经被放出来了,这会坐上车已经离开颍川。”
“讯问笔录上记录的是名字杨同茂,其他的事情,我回头给你详细的汇报。”
“好,我等你消息。”
赵文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下,他看着眼前的丰田车,再看看车里坐的那个明艳无比的甄妮,心里骂自己:“***赵文,你心里不舒服招惹这个女人干什么?这回看你怎么收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