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妮点点头,说:“很奇怪的,我和你在一起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好像咱们俩像是上辈子就认识了一样,反正很熟悉。”
赵文侧过身,看着甄妮说:“给我说说你的事吧。”
赵文心里知道,甄妮的家境肯定不错,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甄妮这样年轻就是市里建设银行信贷科副科长,她又和市长罗炳兴的女儿很熟,她的父母一定也是上层人士。
“从小上学,然后就工作,然后我妈妈来乾南,我就和我妈妈一起来了,然后,就认识了你。”
“就这么简单?”
“是啊。”
“还是简单了好。”
赵文有感而发:“不是有句话,平平淡淡才是真,生活还是不要复杂,很累人的。”
“你和妈妈一起生活?你父亲呢?”
甄妮说:“他们很好的,只不过两人都太忙,后来妈妈调动工作,我想着,女人总是需要照顾的,于是,我就和妈妈一起来了。”
过了一会,甄妮问:“那你呢?”
听到甄妮轻描淡写的,赵文叹了一口气:“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甄妮听了一笑,说:“你要是不累,就从长处说。”
赵文叹了一口气,甄妮看他蔫蔫的样子,就说:“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
赵文说:“我的父母都去世了。”
“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甄妮也侧过身子。她穿着赵文的大汗衫,肩头露出来一大片。
看到甄妮眼里的关切,赵文握住了她的手说:“没事,生活里打不垮我们的,只会让我们更坚强。”
“我妈妈说过。哪里有幸福降临,哪里就有妒忌来敲门。可能是老天爷太妒忌了……”
“你妈妈说的真好。”
两个人的手就这样一直握着。相互看着对方,甄妮也没有将手抽走,一会手心就出了汗,心里觉得外面风声雨急。可是这间小屋里,却很温馨……
……
“赵书记……赵书记,我在那边没有看到韩书记。”
秦国辉脸上微微的有些汗水,赵文收回了思绪,说:“唉——。走吧,我也看没看到人。”
“也许,韩书记有些闷,出去遛弯去了。”
秦国辉跟在赵文身后,眼睛眨了眨,说:“那有可能,我们还是回头再来。”
……
吴满天连夜惊魂未定的回到了华阳,直到车子开进了大院,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坐在车里。熄灭了火,想想今晚在颍川的遭遇,一阵阵的后怕,这才发现自己身上都是吓出的冷汗:“妈的,颍川是再也不能去了。”
想想今晚被罚的五千块钱。吴满天又是一阵肉疼:“找那两妞双飞半宿才一千,这***公安局贼黑了,比野鸡挣钱都快!”
“到底是谁帮了老子一把,回头的好好的谢谢他。”
回到家里。吴满天的老婆正对着电视机看连续剧,问:“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还不如不回来。”
“**你妈,你妈的你管老子什么时候回来,老子喜欢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你要是不想呆,就滚蛋!”
吴满天的老婆立即从沙发上坐直身子,骂道:“吴满天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的丑事,你今晚去哪鬼混了,你要是今晚不给老娘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吴满天刚开始听老婆吆喝,还以为她知道自己今晚的事情了,一会才明白,她跟以前一样,胡乱的叫,就像皮球一样,喊完了,气放了,就没事了。
吴满天伸手指着自己老婆,正要骂,就听手机响,他老婆就从沙发上跳过来,光着脚说:“让我看看,这三更半夜的,会是谁给你打电话,哪个小不要脸的又来勾搭你这色鬼……”
吴满天伸手就抽了老婆一巴掌,喊道:“你放你妈的屁,老子有正经事,你这败家的娘们……”
吴满天说着,一看手机,是自己的叔叔吴庸,就急忙的往屋里走,他老婆在后面抓着他的背,兀自的在叫骂,吴满天手臂一挥,就将老婆推倒在地板上。
将门关住,吴满天抹了一把汗,轻声叫了一声:“叔,你有事?”
吴庸说:“你过来一下。”
吴庸说了这五个字就挂了电话,吴满天顿时在想:“怎么了?他不可能知道我在颍川出事啊,也许是有别的什么事商量。”
吴满天重新的走出门,抬脚就往外走,他老婆抓住他的腿叫:“你打死我,你打死我你就舒服了,你这个没良心的……”
吴满天前些年生活并不好过,他在家乡当小学教师,生活很苦,后来自己的叔叔升官了,才给他在汶水弄了个一官半职,这会听到老婆的哭喊,心里一软,原本踹过去的一脚就停在了半空。
吴满天低声对着媳妇说:“美英,我真的有事,你就不能消停点,就别给我添乱了,好不好,姑奶奶!”
吴满天的老婆一听,反倒是愣了,她呆呆的看着吴满天走出门,好长时间缓不过神来,不知道为什么吴满天忽然就转了性子。
吴满天驱车到了花园酒店,他知道自己叔叔在这里常年包有房间,要是没说在哪里,肯定就是这里没错。
到了吴庸房间,里间的门闭着,吴庸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吴满天笑笑的说:“叔,你找我。”
吴庸好大一会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吴满天,然后长出一口气,说:“今后,在汶水不要和赵文对着干,你要向他靠拢。”
吴庸的话一说出,吴满天眼睛瞪得透圆,脑筋有些转不过弯。
“赵文今后干什么事,你尽量的帮他,还有,明天,找个机会请他吃顿饭,给他拿上两万块钱。”
吴满天咬着牙,问:“叔,这是为什么啊?凭什么给他小子低头,我……”
“就凭你今晚是赵文给捞出来的!”
吴庸看着这个恨铁不成钢的侄子,叹了口气说:“你呀,你就让叔叔少操点心,你看叔叔这张脸还值多少钱?嗯?你就不能学学好,你以前教书的时候,不好好的吗,怎么现在这么的不求上进?”
吴满天张口结舌:“叔……我,那个……我这里……”
吴庸挥挥手说:“算了,事情都出了,今后尽量收敛点,你爸就你一个儿子,我不希望你后半辈子在牢里过。”
吴满天说:“赵文?他傻了吧唧的大学生,他救我?”
吴满天怎么也不能相信叔叔的话,吴庸说:“记着,不要再给赵文添乱,要和他走到一起,将汶水的事情办好,”吴庸看着吴满天说:“他要是将汶水建设好了一挪地方,你到时候上去,不是政绩?难道不能坐享其成?”
看着侄子还是那副朽木不可雕的样子,吴庸站起来说:“你还想什么!就你这样,今晚这事双规你都没资格!”
吴满天出了门,站在那里脑子一片糊涂,等了一会,他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到里面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腻腻的说着什么,于是心里骂了句:“**!”就晃荡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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