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这家院解释,陈宫和几乎失态般,一改往日里威严、冷静、沉着的样子,像逃命的兔子般一蹦三跳的全然不顾自己的失态,朝着府邸的大门外飞奔而去。
丢下这名家院很是委屈站在原地,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哪是自己嫌活的时间长了,分明是你这个总管太监不让小的活了吗,这年头儿做个下人难,做个下人的下人更难……“太子爷啊,您这是做何?您这样让我们奴才们去哪儿安身,圣上要是知道了这事,还不砍了奴才的狗头,老奴求求您了,不要再玩了行不?”来到大门外,到太子正招呼人去摘大门上方的牌匾,一阵哀天嚎地的苦求。
这时众人也赶紧停下正在拆取的牌匾,一动不动的等着李玉的发话。
见到陈宫和出来,李玉也不管他的哀求,上来就大肆的哭了起来,哭的那叫个惨,惊天地泣鬼神,就连附近大多王爷侯府的人闻讯急忙赶来,打听这太子府邸出了什么大事,让这些人慌作一团。
“陈公公,你可要为本殿下做主啊,那二皇子和云贵妃母子俩串通一气,来欺负我这没娘的可怜人,骗说我拿了她一百万两银子,可这根本就没有的事,你让我这个没有娘疼的苦孩子去哪给她弄一百万去,这不是生生的要逼上吊吗!”说到这的时候,李玉哭的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让在场围观的人们颇为同情,都纷纷打听这堂堂的大燊朝太子,还能有谁能欺负他到如此地步。
本来心急火燎的陈宫和到李玉如此作为,也有点莫名其妙愣住了,这殿下唱的是哪一出儿,我一个太监,还是个不入流的,尽管在太子府是个总管,可对方都是贵妃皇子什么的,在他们眼里自己连只狗都不如,你让我如何去给你做主,这不是为难奴才吗?想你堂堂的当朝太子殿下,都被人家欺负,我去的话岂不是连炮灰都算不上?
“那二皇子不是给你了一百万两银子吗?你拿出来给他便是,府里的账上虽然没有你说的那个一百万两那么多,可日常生活那可是足足有余啊。”陈宫和在李玉耳边小心翼翼的说道,因为陈宫和在二皇子给银子的那天是在场的。
不说银子还好,这陈宫和一说起银子,李玉便蹦跳了起来。“若不是你提起,我倒是忘记了,什么一百万两银子,给,你自己好好瞧瞧吧,烟雨庄我去过了,一个镚子也别想取出来,全他妈是假的,这是假银票。”说完,李玉从怀里掏出一沓每张面值为一万两银子银票,一把甩在陈宫和的脸上。
假的,这到是陈宫和始料未及,心想,这云贵妃不厚道啊,怪不得这太子殿下如此之大的反应,原来这次真的黑了殿下,我还以为殿下害怕云贵妃不罢休,装作一副可怜之相呢。这可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这也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事,着李玉痛苦流涕的悲痛样子,陈宫和从心底升起对这个被骗太子的同情和更加对云贵妃为人的不耻。
话说这银票可是李玉昨夜花了一通宵,通过各种手段精心仿造的烟雨庄假银票,仿真程度几乎以假乱真,就是银票上的排序号码不一样,虽然从表面上似真的一样,可要真是去那烟雨庄能取出银子来,才怪。
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甚至还惊动了提督府衙的差官,以为太子府出了什么大事,赶忙过来维持现场秩序,在李玉提前安排的围观之人一传十、十传百的蛊惑下,太子被骗之事被传的越来越离奇,而那云贵妃也被人说的越来越难以入耳,只不过半日之间,在都城溧阳已经传的风风雨雨,想那云贵妃不久便会成为大燊朝达官权贵、侯府王爷和深宫内院所有人的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