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众臣突闻此言,各色表情全有,但对这个皇太子的这般表现鄙视不已,想来这太子李玉第一印象在群臣之中可想而知,不说这说话的口气,就是他这番作为,简直不伦不类,粗俗不堪,让人不能不笑啊。
皇帝李贽也很尴尬,心中想到,毕竟这李玉从小痴傻多年,少有调教,就连这基本的礼节应付都极为不妥,说到底还是缺少礼仪之举,不过再想到自己心中的护国大计,还是先忍让一番,等消灭了逆贼李忠再说。
“太子殿下,陛下让你安坐,你应感激圣恩,大胆接受便是,不必拘谨!”这时自己身后的一位年逾花甲之年的老臣从列队走出,劝说李玉安身坐下,不要拘束,其实也是为了替那皇帝李贽解围。
李玉此时心想,这老小子是谁,要你多管闲事,难道老子不知道坐着比站着舒服?可自己这生茬刚到此地,上来就大摇大摆的坐下,不落人口嫌?装b懂不懂,装一下,这个还是要得的。
心如所想,但话不随所愿,李玉口中说道:“这位大人所言即是,但我坐着,你们站着,诸位大人都是国之栋梁,民之所依,有的已是为国事操劳,已近风烛残年,却不固守家中享那天伦之乐,已然孜孜不倦上朝议事,你等站立一旁此举,让本殿下让这年轻力壮的晚生后辈很是惭愧,很是不安啊!”嘴上说的很是惶恐,但行动却是厚颜无耻绝无半点不忍之心,整个屁股稳稳的坐在吴守礼递来的座椅上,很是受用。
此言一出,分明是言有所指,意思是你这般年纪了,还攀附权贵,宁死不舍,还不如早早的回家颐养天年,在此多管闲事。
李玉的话里话外,透露的意思,谁人不懂?吓的说话的老臣大为惊色,连忙说道:“为圣上分忧,为殿下谋事,是为我等一生之所愿,凡有口气若在,不敢懈怠,虽己驽钝,但不敢不为,心中只为我大燊朝的国之鸿运,君之欣慰,民之安居,盛世传承,千秋万代,死而后已。”
“季丞相所言即是,朕也是感激众位臣工劳心呕沥,一心为国,才换来今日我朝的盛世荣景,你们都是朕的左膀右臂,鼎立贤臣,不过玉儿所言也不无道理,众位臣工不可心为国事过于操劳,这让朕于心何安?”皇帝李贽的话自相矛盾,大也是各自都得到了安慰,是以中立之势,不偏不向,滴水不漏的话,让谁也不能产生恶感,来李贽这个皇帝做的还不是一般的有水平。
“妈的,都是演戏的高手,你一言我一语的,好像自己是个傻子拿来戏弄,你们都会唱戏,不为权贵二字,你们会义正言辞?不为美色,你们会死而后已?哄鬼的吧,也许鬼都不信!这世上真正一心为国的,不是傻帽就白痴,要不就是精神病加变态狂,我也懒得跟你们装,你们继续演吧,老子有椅子坐着,很是舒服,你们如果觉得演的不累的话,就继续,深更半夜的吼我起来,就是来参加你们这无聊的演戏,真是活受罪啊!”
对于皇帝和大臣这两人你来我往无聊至极的对话,李玉在一旁也没有一点兴趣,仿佛又回到了前世政治思想教育课上的情景,你登台来,我休场,连圣旨上都说过了,老子的任务就是聆听,管你们唧唧歪歪个什么劲儿,老子睡觉就是了。身体便慵懒的靠在座椅的靠背上,神情低迷,眼皮耷拉,整个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众位爱卿,今日太子李玉临入朝堂,就是让吾儿聆听静学众卿治国方略,还望众卿在此事上多加指教,季爱卿,玉儿的治国立道之术就烦劳你多费心了。”皇帝李贽谦逊的对那个老臣说道。
“微臣不敢,殿下心慈仁厚,聪慧好学,相信不久便会学以致用,为陛下分担国事之忧,老臣定当不惜余力,尽我之所能,与殿下共学为国立身之术,还望陛下安心。”这丞相季宗元也是赶忙接皇帝李贽的话茬,语气颇为诚恳。
“玉儿,这位就是我朝位列三公九卿之首的丞相季宗元,以后你的处世立身之道,就有这位爱卿专门督学,望吾儿不负朕之所托,尽心学术,也好日后有力为朕分忧。”
“父皇,孩儿记下,余下定当专心学那治国之道,立身之术,父皇尽可安心。”听到这皇帝给自己介绍这老头的来历,李玉不得以赶紧站起身来,俯首而立,诚恳的说道。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这时吴守礼传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