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你闯入这直女殿,还到处兴风作浪,不恃太子之尊,适才与那珠儿言谈肉票和拉皮条什么之言,你还谈什么身份啊,我的殿下!”这诸红缨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李玉言语的纰漏。
“不会吧,隔着这么远,刚才我说的拉皮条之言你都听到了,罪过啊罪过,不过你也到了,刚才若不是我反唇相讥,那帮不知羞耻的小丫头片子,还不得瑟死她们。”李玉愤恨的说道,其实他心中之恨,乃是对奉常苏越之恨,加之堪堪遇到与自己做对的又是他的嫡孙女,哪能不火冒三丈,极力相讥。
“就是不知道你们下面还会说出什么污秽之言,扰了我棋御轩的雅修,我才提前半个时辰开始了棋术授课,不然你要惹怒了那小丫头,那苏越真发起火来,还真够你喝一壶的。”说完,就抿嘴一笑。
听到此言,李玉开始大为肝火,不说这苏越还好,一说起他,想到自己的这一切囧态都拜他所赐,愤然而道:“不就是个国子监的奉常吗?本殿下还不信了,待我出去之后,获得自由之身,就先拿这老头开刀,让他再给我嚣张猖狂。”
听到此言,诸红缨也是正色说道:“殿下你可莫要小了这国子监奉常苏越,他可是任过丞相之职的人,在那季宗元之前,人家可是大燊朝响当当的治国明相,那可是连老皇帝都侍奉过并颇为赞赏之人。”
“现在还不是一个教书的角色?”李玉不服气的说道。
“殿下此言差矣,自当今陛下登帝以来,原来老皇帝手下任职的官吏,到现在还有几人能有好下场,能有几人能得善终,不是杀头的杀头,下狱的下狱,抄家的抄家,唯独这个苏越大人,不但安然无事,还掌管了似毫无实权,却把握天下命脉之职。”
听到诸红缨如此一说,李玉来了兴趣,忙声问道:“这苏老头,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那是当然,有几人是当今陛下万万动不得的,其中最为动不得的就是这苏老头,虽然手无一兵一卒,也无举荐官吏升迁之权,可满天下的有志之士、有才之人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不是靠武力,而是靠自己的威望、学识,在天下众多的士子和监生的心目中,这苏老头可是当之无愧的楷模,要说发动力、蛊惑力、笼络力,当世第一,就连那以谋略著称的当值丞相季宗元,都望尘莫及。”这诸红缨说到此言,脸上可是毫无一点嬉笑之色。
“哦,我说那季丞相举荐我而来,而那苏老头,对丞相也未行那跪拜之礼,按官阶品轶来说,这奉常和丞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苏老头手里还掌握着一个重器,那就是先皇给他的一个特权,一个责权令牌,关键时刻可以手持此令牌,携天下士子,讨伐陛下国事上的重大失误,也能罢免民声积怨之任何品轶的官员,似一个小小的奉常,掌管这国子监,可俨然就像是一个皇宫里的国中国一样很是独立,只是在某些方面稍微受制于陛下而已。再一个就是我父亲说这苏越在国子监有韬光养晦之嫌,但具体的一些细节,小女子也就不得到而知了。”
“那你帮为夫分析一下,我此次入得国子监所遇的一切,肯定是那苏越所为,他对我如此费得一番心思,意欲何为?”
听到了李玉自称为夫,那诸红缨白了他一样说道:“你这人怎么老是变着法儿的想沾人家便宜,殿下此刻这般称呼似乎有些为时过早吧。”
“早晚还不是都这样称呼,难道你不愿意为夫这样自称,快说说,你对这件事有什么法,纵观此事,我虽万般憋屈,但细细琢磨下来,这老头好似对我也没甚恶意,但我就是不明白,他这般所为到底是图个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激怒于我?”
“当然没有什么恶意了,想那苏老头秉性极为严谨,怎会对你施于色诱,怕是那虞思思报仇心切,自作主张。”诸红缨好似对那虞思思很不对路。
“倘若是虞思思一人所为,这可绝无可能,从我今日所历来,就连那个国子监的什么校尉统领,好似都参与坑害于我,这事根本就不似你说的那么简单,不但整个从我入那国子监就开始给我下套,而且还是环环相扣,对自己可谓是软硬兼施,谋策之整个环节,根本就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到的,到如此严谨环环相扣的连番谋策,分明是好多人一起精心布置,万事俱备,就等我这个猎物往他们的口袋里钻一样,并且你现在也到了,逼得我已经无处可去,最后寄人篱下棋御轩。”
“你这坏人,还说与我说什么寄人篱下,应你住下,本姑娘都感觉有点引狼入室,这七日,说不得还要如何受你欺辱呢!”诸红缨的一番之言,再加上她欲拒还迎的羞涩之态,使得李玉那股无名之火又开始火烧火燎的燃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