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下,那姓杨将官打来的鞭子被那费俊喜给生生的抓在了手里,虽然是抓住了,可鞭子毕竟是有力道的打来,弄的那费俊喜有些生疼。
所以,费俊喜说话的时候,也撕下了往日的伪装,狠狠的斥责:“杨崇义,你不要依仗统领对你的照拂,我费俊喜就怕了你,这可是我的人,你要撒野尽可找你的兵士去,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费俊喜如此一说可是撕破了脸面,那姓杨的见自己的鞭子没有打到李玉的身上,反而被那费俊喜给抓了个正着,这下可是气炸了,脸色憋的通红,眼睛里都泛出了点点血丝。
大声吼道:“费俊喜,你这是干什么,本将要告之范统领,竟敢违抗军令,这可不是我诬陷于你,这可是你生硬对抗,来你这队正也是干到头了。”
说完之后,那费俊喜不怒反喜,紧抓那鞭子的一头,就是死不放松,那姓杨的狠狠的拽了拽,但费俊喜没有松手,待到杨崇义发狠用劲儿往后拉的时候,那费俊喜也是一个操蛋货,见到他发狠用力的时候,就势顺手一丢,那杨崇义在这惯力之下,一个趔趄,脚下也不知是被什么羁绊了一下,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原本这杨崇义和费俊喜就不对路,这是李玉从两人的言谈就能得出来,再一个就是李玉巧妙利用了两人的矛盾,把矛头转移到了费俊喜的身上,如此弄成了这个样子,那杨崇义其会罢休。
一手扶地,一手拔刀,身子还没有站稳,已经弃鞭拿刀的杨崇义,呼啸着,嘴里还说什么:“奶奶的,本将给你这厮拼了”,径直对那费俊喜扑将而来。
这样的结果倒是出乎李玉的意料之外,顶多就是两人有矛盾了,然后吵起来,自己可以从中激化,然后施按暗手,杀了其中一人,这样事情闹大了,就有机会到异军大帅的营帐内。李玉也细致的感知了一下,觉得那银月就是离此地没有多远,估计也就是在某一个营帐内。
但此刻的他,已经觉得追击银月不是眼下最重要的,眼下最重要的是进入营帐的中心,找个将职较高的,然后略施狠手,多套出点战斗信息来,只有了解了更多的情报信息,然后动起手来,才不至事倍功半。
那费俊喜也不敢怠慢,腰里的朴刀顺势也就抽了出来,脸色凝重,样子也是对那杨崇义没有小觑。
李玉到机会来了,不可放过,无名决步法稍稍运转,一条腿不失时机的在那杨崇义的脚下拦了一下,不仅如此还在绊倒他的同时在后背狠狠的助推了一把,李玉大宗师的实力让其在他面前不如蝼蚁,力量之大,简直就要把他给拱飞了一般,直挺挺的把自己的身子直撞上费俊喜手中的朴刀。
毫不费力,费俊喜手中的朴刀直接把那杨崇义刺了个透心凉,由前胸直达后背,终于那杨崇义前行的身子停了下来,两眼圆睁,面色扭曲,口中支吾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喉咙咕噜咕噜上来满嘴的血浆,喷了出来溅了自己和费俊喜半身,片刻就停止了气息,没有了生命体征。
这下,不仅是范天磊愣住了,一旁整齐排列的北撤的队伍,其中好多兵士也是停下了脚步,大声的喊道:“杀人了,杀人了……”
顿时,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这下,那费俊喜也傻了,因为知道这杨崇义跟他口中的范统领关系不一般,这要是自己跟他有些口角之争,那还说得过去,可要是自己把他给杀了,那可就是惹下大麻烦了,这事轻则杖刑,或许留下半条命,重则可是以命抵命啊。
“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他,这是他自己撞上的,自己撞上的,对吧,你们可都是到了,要给我做证啊!”一般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着李玉等人,求助的目光显而易见,还有就是恐惧和不安,握着刀柄的手,也断断续续的颤抖着。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一下让那费俊喜不知所措,头脑顿时一片空白,心中有无数的念头,不知从何想起。
本来这人也是想亲近一下李玉,知道这些人没有被急忙的安排北撤肯定是委以重任,尤其是到李玉说是大头安排的,虽然不知道是谁,也不知晓安排的什么任务,但从李玉竖起的大拇指就可以出,李玉这几人的背景绝非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
正好,要是知道了,然后再出力帮衬也就没有多大意思了,在现在,尤其是别人误认为是一个普通小兵的时候,自己出手帮衬一般,那可是雪中送炭一般,基于这样的想法,那费俊喜才出手的,可自己却从未想过要杀了那杨崇义,虽然暗地里,有杀他一万次的冲动和想法,可真正要实施的时候,那是万万不可的。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杀了杨崇义对自己毫无益处,可面对冲突的时候,自己对付一下,顶多也就是一般的打斗冲突,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事情会稀里糊涂的演变到现在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