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殿下,对于战俘,不是军中有什么管理,而是朝有律法和规定,一般分为三种情形和安置执法。一是异族之兵,一般都难以教化,不能为己所用,所以只有一个处置之法,那就是砍杀,一个不留,以绝后患。这是最为普遍的用法。”
“二是对于较易降服的异族之人,一般也不作为打仗的兵士所用,大多是被关押起来,作为军中防事建筑的奴役,或是叛卖到奴隶市场,交与贩卖奴隶的供货人换取购买粮草的银钱,这种现象也是居多,不过在我们蓝旗军很少见。”
“第三个当然就是收编麾下,作为扩充自己军队实力的编外人马,在取得一定军功之后,才可转为正式的亲卫将士,这种情况相对于前两种略少,一般也都是单个,或是几人十几人的加入,类似于今日成千上万之人,很少运用第三种。”
诸国卫也是侃侃而谈,对于这战俘的处置,无非也就这三种,对于皇家亲卫收服的战俘,很少运作到奴隶市场上去,因为他们不缺军粮和饷银,至于奴役,也只有派送到其他地方,这也是很少见的,所以一般都采用了第三种,不过由于第三种的收编方式,也让蓝旗军大为的不纯,鱼目混杂,造成什么样的人都有,为了保持军队的战斗力和忠诚度,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诸国卫变相的弄出了一个类似于当下第五军团炮灰团的怪异现象。
这种情况其实皇家上层和兵部吏部也是尽然知晓,不过在没有出什么大乱子的前提下,还是没有人过多的关注和插手,因为毕竟军队和地方在很多实际操作中,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听到了诸国卫的述说之后,李玉征询道:“诸帅,那你来说,目前我们这里的七万余魑魅军将士该是如何处理,要说他们也不是什么异族,全都是我们大燊朝的子民,有的还是跟我们蓝旗军将士们三乡五里的近邻,你说这批人适用于那种安置之法?”
虽然是李玉简单的一问,可对于诸国卫来说,这一句话说错了,可关乎到数万之众的身家性命,本来一向都是游刃有余,进退有度的诸国卫,面对李玉如此一问,倒还不知如何做答了,因为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随意说说,也就过去了,这可是足足七万余人啊!
“这……”诸国卫第一次又了结巴的不善言辞,不过还是绕口饶舌的嘟囔了半天说出了一个权宜之法:“殿下,此等大事,还是您来做主,或是通禀了陛下,等到兵部和吏部共同下达了方案,我们再说安置,也是不迟,但不知殿下是何用意?”
三言两语,这诸国卫就把这头疼难缠之事推倒了李玉和皇帝的身上,说到老练和城府,毕竟这诸国卫虽然最为大燊朝将领统帅中的中坚力量,可说来也是混迹很久,从一般士兵,一步一步的攀登到了统帅之职,没有一定的处世之道和为人之策,焉能混到现在这个地步,其实登上李玉这艘风雨飘摇的不可预知的大船,也是不得已之策,沾上皇家的气息和有了太子李玉这块的裙带关系,说是攀上了大树,可对于李玉当前的处境,诸国卫开始也不是十分的好。
所以在处理任何事端也是小心翼翼,生怕给自己的家人和族系亲属带来灾难,虽然眼下似很是风光,可经历过风雨的诸国卫深知,这不过是一表面现象,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面临灭顶之灾。
说完之后,那诸国卫到李玉睿智的眼神拂过自己,下意识的感到自己好像说的也有不妥当,转口道:“第一和第二种处置之法肯定不合时宜,因为他们原本就是红旗军的底子,所谓的魑魅军只不过是改了一名堂而已,所以按照目前的情况来,收受收编的可能性较大,属下觉得还是禀明了陛下,再做决断是为妥当。”
李玉说道:“我何尝不知道这种处置之法得当,可现在这么多人,都聚集在这里,随时都有暴乱的可能,若不及时想一个完全之策,这还真是一件头疼之事,处置不当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当李玉说完之后,众人也是觉得深有同感,知道了眼前的境况,郝铮亮出来说道:“殿下所言正是属下等人头疼的问题,若是集大燊朝整个军团兵力,控制这七万之人那是绰绰有余,可要是将大部分的兵力用于此事,那蓝旗军的整个防区,等于处在了不设防状态,这对于防止西域叛贼李忠的反扑,那将是极为不利的。”
对于这种说法,诸红缨也说出了自己的法:“殿下,从山上直下而来,红儿所到的除少数反叛之心不改,稍有反抗被掠杀之外,大多数还是受命而为,很多也是不明白这次的战略战图,从表明上来,像是反叛进入到我们辖区,可上去,并无太大的虐杀我军将士现象,而真正叛逃的中坚力量,已经被全部带走。”
“红儿的此种说法倒是与本殿下不谋而合,我也是深感同受,这次作乱,造成损失的敌方力量,主要是依靠那西域幽冥教的杀手团成员,而魑魅军的任务倒不很明确,全部都是滞留于此,并为做出什么出格之事,还有就是加上我们之前宣传的兵王之选,造成了一些军团的欲参与者,提前进入战区,遭遇到了幽冥教的杀手团,这些精英人员损伤不少,这其实是我们损失的最重之处,所以说这批人处置还真是要慎重而为啊!”
李玉说到了幽冥教,众位将领也无不生出兴趣来,那郝铮亮更是心有余悸,当时若不是李玉及时赶到,说不得就遭遇了黑手。鉴于此等情况也是疑惑相问:“殿下,你对那幽冥教的来路,有多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