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难道你不相信朕的实力?”周靖寒剑眉一皱“这些家伙,很明显是在招引我。不杀了,我心难安。所以回去吧,秦殇。”
秦殇还是不死心“陛下……请以大尧为重!万一敌人设下埋伏……”
“有没有埋伏,我很清楚。回去,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周靖寒静静地说道,眸子中的寒光慑人。
秦殇一愣,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挥挥手退去了。但是末了还是说了一句“我就在陛下不远,舍弃陛下,秦殇做不到的。”
周靖寒苦笑一声,其实能让这家伙妥协到这种结果,已经很不错了。至于皇宫,如果有人想来什么声东击西,恐怕他会后悔的。
“你可真不像个皇帝。”忽然,白轩冷冷地说道。
周靖寒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淡淡一笑“谁说不是呢?”他指了指白轩“其实你…还有他,比我都像个皇帝。”
白轩冰封的脸有些动容“可皇帝的宝座注定属于你。”
周靖寒低着头,因为他的脸竟然有些惨白,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解的痛“这世间,从哪里来的注定二字?将一切东西都**裸地淡化,还叫别人什么话都说不出……”
当那些时光都是一场早就设计好的谎言,深处谎言的人为什么喜,又为什么悲伤?
白轩只觉的喉咙火辣辣的疼,因为他怕说话,他更怕说话引起这个男人的愤怒,他回想那些事,也只觉头是针刺般的疼,这世间,真有注定么?可为什么,子纤他就是不能和我在一起?
悲伤永远能引起共鸣。白轩冷冷一笑,忽然将那华盖撤去,让磅礴的大雨将自己浇得透彻些。他慢慢伸出手,摸着那如银线般的雨,雨很密,处处都是那种银线,可白轩却只是悲怆地笑。因为他蓦地发现,自己和那个女人,就好像是天和地,永远都不可能相连,唯一的联系就是雨,可他和她的世界,天是阴暗的天,地是干涸的地,没有雨,所有的联结都被一剑斩断,不留下一丝痕迹。
可是周靖寒明明有痕迹,却只能装作没有。这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那个男人的风华褪去,只有一个在等待的孩子。
周靖寒缓缓吐出一口气,着那些白色的气息在脸前翻滚,而后消失散去。他冷冷地一笑“这次来的,应该是李君羽的人。是他昔日的棋子传过来的信。”
白轩点点头,沉声道“那就错不了。”他冷冷的仰天一笑“来他所期待的好戏终于开场了。”
“没错,李君羽这个家伙又是算准了我这个家伙会独自去杀人,他在那肯定布好了天罗地了……”周靖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他这次,来是准备像我炫耀他所谓的武力了。”
林摩月说的没错,这个人太自负了,他坚决的认为来的即使是大尧的皇帝也只是一条小鱼。虽然周靖寒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他会用实力告诉李君羽:你惹上的不是鱼,是一条狂龙!
所谓攻心为上,所谓绝地反击。就是要这样硬碰硬的打破他所谓的计谋和自负!
二人放开速度狂奔,就是在这种大雨天都是留不下一点痕迹,哪怕这雨中已经混入了敌人的法力!
紫岚城外,有一座破庙,像往常这种大雨天,不少商贾路客都是借此避雨,可今天这古庙却是显得异常宁静,而且越靠近古庙,雨就是越小。
“来李君羽那个家伙孤注一掷,将他在紫岚的钉子全用上了。”白轩有些惊讶,但是随即变成了一种兴奋“也好,省的一个个找,就在此都杀了也好。”
周靖寒没有说话,而是轻轻的走向那破败的,在风中发出那种嘎吱嘎吱响的破旧红木大门。这是一条小道,地上的青石板因为长年没有人修缮而变得坑坑洼洼,现在内里还有不少积水。两旁的树在风中枝条狂舞,影子扫在周靖寒的身上,脸上,扫在他那金黄色的眸子中。
“帝皇神瞳么?”黑暗中,有一个苍老的声音。
周靖寒淡淡一笑“阁下很识货,如果朕没猜错,阁下该是李君羽手下的“雨师”吧。”
“能让大尧的帝王记住我的名字,真是荣幸……只可惜了……”
狂风大作,周靖寒一凝眉,他能感觉到,一个绝强的阵法启动了!
“可惜您今日就要死了……”那个声音苍老干涩,此刻忽然高亢了许多!那个低沉声音一下子从一个快死的老年人变成一个中年大汉的怒吼!
周靖寒扫视四周,黑暗中,无数人窥视着他,这种感觉让他暴怒,让他心烦。
他用他那双如刀子般的黄金眸子着那破旧的古庙,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
周靖寒眯着眼,喃喃低声“第一波,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