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三日,可还记得之前我让你做的事情?”说起这个,董卓的脸色顿时变了,看着高顺贼贼的笑了起來。
“记得,托主公洪福,顺幸不辱命。”高顺不解,仍旧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沒人走脱,就意味着葭萌关这里发生的事情一时半伙不会传回去,我能用这样高明的计策骗开葭萌关,再骗开一个剑阁有何不可?”董卓一脸自傲,浑然不顾高顺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发白,自顾的吹嘘着,说完后,拿手在高顺肩膀上拍了拍才又道:“那一千套行头我就交给你了,可别负了我的威名,我就在这葭萌关中,坐等你的好消息。”
“果然。”心中暗道一声,高顺的脸色变得很是难堪。
“去吧,我一直都认为你比子义强的,你要加油!”拿眼白了一边的太史慈一眼,董卓哼了一声后,转头对着高顺鼓励道:“等你们这次得胜以后,我亲自为你跟你手下那两百汉子主婚。”
“诺。”怎么走出去的,高顺有点记不住了,是悲是喜他也有些闹不明白,只有高杨氏的身影不时在他脑海中翻滚而现,让他觉得自己应该要加油,董卓这一句话,顿时击在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晚上的时候,高顺留在关外的三百士卒最先赶了过來,凑成了一支五百人的队伍,而后董卓又大方的将手下的士卒拨了五百给他,而且,手中有着刘璝在,高顺想要打开剑阁的大门简直是轻而易举,能够做到什么程度,才是董卓所要期待的。
第二天一大早,在高顺的千人队出发的时候,后续的大军仍未赶到,董卓留下太史慈与五百士卒屯守南门后,自己便带着许褚跟三两百个亲卫坐镇北门。
葭萌关中的降卒不少,足有着两千五百余,不过沒有刘璝,士卒便如同沒有头的蛇,在将其中一千人赶进藏兵洞后,董卓又将剩余的士卒一分为二,剔除出其中的老弱,将精锐交给许褚训练,不过半晌的时间,这千余人就被许褚的武艺所折服。
益州多山,是以士卒多为步卒,而且山地行军的本事比起董卓的西凉兵來说不知好了多少,锐气也许不足,可是耐力却十分强悍,在许褚这员强将的带领下,紧紧半天的时间,就开始展露出其过人的一面。
“你们当兵打仗,为的不过是家中老幼,而如今你们当了这么多年兵,家中吃穿不愁了吗?老幼有所养了吗?沒有,你们所有的付出,最后都便宜了那些世家,你们看看他们,一个个富得流油,钱多的花不竭,女人多的发愁不知睡哪个,可是你们呢,你们呢?”傍晚的时候,董卓见许褚练兵一时兴起,当即将一众人招到身边围拢,唾沫横飞的大声叫喊道。
“你们被人强占土地,是谁干的?世家!你们给人劳作最后却饿着肚子,是谁干的?世家!你们谁好容易修來福气娶个漂亮女人却遭人惦记,又是谁干的?还是世家!血债累累啊!为什么你们就沒吃沒喝,生了病都沒钱去看,为什么世家之人就能大鱼大肉,小妾养了一方又一房?血债,血债累累啊……”
士卒懵了,还是第一次遭受到这样的冲击,许褚撇撇嘴,显然对董卓的这一套不怎么陌生,而另外一边,被士卒看管着的张裔双眼无神,傻愣愣的看着董卓神情激烈的大肆抨击着世家大族,却陡然发现自己竟然还辩驳不了,甚至在董卓的大声吼叫下,以至于他的心里都升起了一种真的就如同董卓所说的那样----血债累累!
一时间,所有人就这样诡异的安静着,只有董卓那高高举起的手臂深深烙印在了众人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