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身后的繁峙城中,洞开的城门里董卓军的士卒正源源不断的蜂涌出來,心忧大兄,同样是少年为将的马岱一马当先冲在最前,看着披头散发的马超心中不由一揪,不过他却不是莽撞之人,知道事情的急缓轻重,沒有立时冲上去相帮,而是对着他所属的士卒下令开始列阵压住阵脚,与公孙瓒身后跟着涌上來的士卒相互对峙起來。
“竟然让我受伤了。”低声喃喃,马超将头压的很低,谁也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繁峙城头上,郭嘉、郭愠两人遥看着城下对决的两人,良久后郭愠忽然叹息出声道:“雏虎毕竟是雏虎,跟公孙瓒这种沙场悍将相比,还是有些稚嫩了!”
郭嘉听了,脸上不由露出一抹玩味,转脸看了郭愠一眼后眯着眼睛笑道:“你真这么看,要不我们打个赌如何!”
“怎么。”郭愠微愣,他沒有想到在现在这般事实下,郭嘉竟然是这么一种表现,心中不由疑惑起來:“难道说我看错了!”
“如何,我赌公孙瓒要倒霉了,你敢不敢赌上一把。”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郭嘉犹如一只狐狸一样对着郭愠诱惑出声道。
郭愠不去理他,转而将头盯向城下,看着对峙不动的两人一人昂首大笑,一人低头不语,他怎么看,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心中一狠,当即点点头答应了下來:“好,赌就赌!”
“战斗才刚刚开始,此时言胜负实在有些太早了,不过既然是打赌,总得有点彩头才是,你看怎样。”眉眼堆积,眼看着郭愠上钩,郭嘉心中顿时大喜,面上却装作一副心虚的模样惶惶的出声提议道。
“你想赌什么。”一瞬间,已经有些明白郭嘉习性的郭愠心中立即起了警惕,不过在扭头看了眼城下,随即又看了眼郭嘉后,郭愠心中顿时大定,不由也开心的笑了。
“我要是输了我答应你一个条件如何,同样你要是输了也是如此。”故作思索了一番,郭嘉才装作犹豫着将自己心中早就存有的念头直接说了出來,而后眼看着郭愠张嘴想要开口说话,郭嘉立即出声补充道:“当然,前提条件是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郭愠听了倏然闭嘴。
“好!”
郭嘉听了心中狂喜,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马超的战力的,若是平常的时候,一身锦衣的马超因为在乎自己的形象,即便是与人打斗也很少会有发狂的时候,唯有在某些时候他自认形象大损的时候,癫狂起來的他甚至连吕布见了都头痛,更别说相较吕布远远不如的公孙瓒了,一瞬间,郭嘉已经开始在心里想着等他将郭淮拐带出來后该怎么去**的事情了。
不得不说,三国年间,很多人在提起马超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他那一身的锦衣,而后才是他杀的曹操割须弃袍的壮举,可见历史上马超对自己的形象是如何的关注了,当然,这之中马超本身就生的俊朗不凡也是一个关键。
“你竟然……让我受伤了。”就在城头上两人说话的短短功夫,原本一直低着头的马超猛然将头抬起,眸子中冷意凛然,直直的盯在对面的公孙瓒身上,顷刻间,公孙瓒只觉得自己好似被一头洪荒凶兽给盯上一样,整个身上的汗毛轰然炸开。
“那么,去死吧。”低吼一声,马超坐下的马匹犹如通灵一样,人马合一,马超的身子猛然窜了出去,仍就如同之前一样,长枪平伸,直刺向对面的公孙瓒。
“黄口小儿,连招式就只会这么一招吗。”这一次,公孙瓒沒有如同之前那样躲在马腹下面躲避,而是在两人靠近后挺枪将马超的枪身一挡,接着向着旁边一引,而后将身子一扭躲开,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错马而开的时候,公孙瓒脸上不由挂起了一抹笑意,这种手段,正是他在十数年的战场征伐中锤炼出來的,沙场争雄,用的好了就会成为一个大杀招。
不过很快,公孙瓒脸上的笑意就开始凝固起來,就在他回身准备再次给马超來一个狠的的时候,却愕然发现身边交错的马匹上,马超的动作竟然如同他一模一样。
“铛!”
兵器相撞,公孙瓒的身子不由剧烈抖动一下,单纯的比拼力量,还是他吃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