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为什么。”强自压下心中的喜悦,刘豹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于夫罗出声回道:“父王,你已经老了,而且也病的太久了,匈奴人需要一个能够带着他们抗击敌人的领,而不是一味的被动防守,现在的你还能上阵打仗吗。”
“是吗,这就是你们动手的原因吗。”喃喃出声,于夫罗的眼光在刘豹身后的人群上一点一点扫了过去,沒有令人悸动的杀意,也沒有让人无法逼视的凌厉,就那么平淡的,带着一抹悲痛,却看得一众人纷纷转投躲避,不敢与其对视,
惨然一笑,于夫罗的身子忽然间显得越的佝偻了起來:“一个单于之位,沒想到竟然会让你们如此趋之若鹜,更让我沒想到的,我的儿子竟然会有向我动手的一天,可悲、可笑、可怜,既然你要,给你好了,只希望你们百年之后,不会后悔有今天的决定。”一句话说完,于夫罗随即转身指向对面的刘豹对着身边只直属于的士卒下令道:“从今天起,你们效忠的对象只有一个,他,我的儿子,刘豹,听清楚了吗,军令如山。”
被手下背叛,于夫罗绝不会似如今这样轻易的就将手中的权利交出去,可是被自己的儿子背叛,于夫罗的心在痛过之后,就已经彻底的死了,为了匈奴,他一生都在为之而奋斗,风光过也凄惨过,甚至是到如今的绝望,确实如同刘豹所说的,他已经老了,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能冲入中原跟曹操对战拼命的匈奴单于了,
轰然的应诺声后,就只见此时场中所有的匈奴人忽然朝着刘豹的方向跪了下來,而这一次,就连之前直属于于夫罗的那五千卫队也跟随着众人一起跪倒在地高声呼道:“拜见单于大人。”
“呵呵……哈哈……”所求已得,刘豹脸上的笑意顿时压不下來了,一开始还稍微含蓄一些,不过片刻的功夫,刘豹疯狂的笑声瞬间传遍了场中:“诸位起身吧,诸位放心,有我刘豹在一日,匈奴人,就永远不会被打败,血债血偿。”
一句话,瞬间点燃了所有匈奴人心中的怒火,他们等了这么久,甚至是逼宫于夫罗,所为的不就是这句话吗:“血债血偿。”
一瞬间,怒嚎声在整个榆林城头疯狂呼啸着,所有匈奴人好似疯了一样大声的宣泄着他们心中憋屈了很久的情绪:“血债血偿,单于万岁,血债血偿,单于万岁,血债血偿,单于万岁。”
疯狂的嘶吼声中,刘豹仰头昂然而立,对面的于夫罗虽然同样站立着,整个人却显得格外的颓废,两人的目光若有若无的对视在一起,一个得意,一个失意,也或许不是失意,反正此时于夫罗眸子中闪烁的光芒刘豹就看一点也不明白,
只是,看不明白就看不明白,刘豹却沒有丝毫想要探寻的意思,而且虽然他沒打算将于夫罗怎么样,必要的看守还是需要的,待众人情绪稍稍稳定一些后,刘豹当即下令出声道:“來人,送我父王归帐,所有千夫长以上的头领來我府邸,共商退敌之策。”
“诺。”士卒还是之前的士卒,只是他们效忠的对象却已经不再是之前的人,应下刘豹的命令后,立即有人上前将于夫罗搀扶住,随即被他们不动声色的送入了营帐,而他们,也由之前的守卫变成了现在的看守,一字之差,却已是天地之别,
而此时榆林城外,董卓与轲比能已经下令让士卒就地安营,静静的等待着那些被派遣出去的士卒回返归队,所有人都明白,在这安静之下,一场风暴已是悄然酝酿着,一触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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