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算用吊篮可以送人下去.人少了还行.人多了也送不过來了啊.一次两次还算可以.要是一直不停的往下送.难保不会被城外的细作发觉.这样的话就只能前功尽弃了.而且带兵偷袭.人要是少了根本不会有什么效果的.”刘豹刚一说完.帐中的一个匈奴人就立即起身接口说道.虽然说的粗糙.却也可见他确实是在动脑子想了.
“此事易尔.”浑不在意的摆摆手.就见许攸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不待刘豹细想其中的意味.许攸的声音已然传入了耳中.顿时就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榆林之南不远.可是有着一条无定河在的.虽然说山间难行甚至根本就沒有道路.可若是沿着河道行进的话.还是可以走出去的.而且出了榆林的地界后大军不要立即走出來.沿着河道向北.正好可绕到敌人营帐的后面.如此一來.偷袭的成功率就必然会大大增加了.”
“哈哈哈……”沉吟片刻.刘豹忽然放声大笑了起來.许是因为有了破敌之策.心思涌动之下.刘豹的脸色瞬间潮红起來.只是对于此他却丝毫沒有在意.而是转头看向许攸称赞道:“先生大才.刘豹佩服万分.如此心思才智.先生之名他日必可传扬天下.刘豹能得先生之助.实在是刘豹之大幸.”
许攸听了.脸上的得色顿时更加浓郁了.谁不想听好听的.对刘豹的恭维.他心中自然大是受用.再加上刘豹先后两次“送”给他钱财.一时间.许攸只觉得刘豹好像变得更加顺眼起來.
“诸位.此行虽然难行.然而一旦成功.就必定会是天大的功劳.必然会被所有的匈奴人铭记.你们可有人愿意一行.”能够当上匈奴人的单于.刘豹也是有着自己的手段的.困难未言.刘豹已然岔开说起了功绩.尤其是一句“被所有匈奴人铭记”的话.更是直接搔到了营帐中的几个匈奴人的心头上.
不过.事情毕竟不是那么好完成的.心动归心动.一直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起身应承下來.毕竟.之前董卓跟鲜卑人的战力他们可是清楚的看见了.即使是偷袭成功声名传扬.也得有命能回來不是.
“诸位.我也知你们心中的担忧.为了确保这次偷袭成功.应承前去的人可在城中所有的匈奴人中自行挑选人手.甚至是本单于麾下的卫队也包括在内.谁敢阻拦.本单于必然第一个动手杀了他.本单于的丑话就先说到这里了.所有人.我不管你是谁.是什么身份.这一次.必须无条件的执行我的命令.诸位须知.之前月余的时间里董卓跟鲜卑人的动作.那可是要夷灭我整个匈奴啊.诸位胞泽.灭族之祸就在眼前.要是我们现在还不能戮力同心的话.此番之后.只怕这天下间就再无我匈奴的容身之地了.”一边说着.刘豹脸上已满是哀痛.
有人听了神情一怔.顿时清醒了过來.有人听了却浑不在意.根本沒有沒有将刘豹的话放在心上.毕竟在他们看來.坐下有着战马的他们來去如风.打不过跑就是了.天下之大.他们又有哪里去不得的.
“我去吧.大不了一死而已.我会拼力将他们的粮食烧掉的.”匈奴人中.一人却是理解了刘豹话中的深意.挣扎一番后当即起身应了下來.
“呼衍.你……”见有人应下.刘豹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就在他正要出声说几句劝慰的话的时候.却被一个惊呼声打断了下來.只是这人也沒有能说出些什么.就已被站出來的呼衍给挥手打断.
呼衍是一个姓氏.也是如今这人的姓名.匈奴的部落.传承多以姓氏群居.跟之前的贺勒一样.呼衍在匈奴中也是一个贵族姓氏.不过其却属于匈奴中较为温和的存在.先祖的荣耀加身.并沒有让他们飞扬跋扈眼睛长到脑袋上.反而在传至这一代的呼衍身上后.整个部落几乎将锋芒完全的藏匿了起來.不争、不抢、不好勇斗胜.只是谁也沒想到.此时在面对着匈奴人可能存在的灭族危机之下.却是其义无反顾的站了出來.那惊呼出声的人.正是出自与其交好了数百年之久的部落的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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