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舀竟然要收徒?
还是关门弟子?
刚刚看向冷云溪的同情怜惜的小目光瞬间化为**裸的烈焰——
很明显,这些哥们纯粹嫉妒的。
谁不知道,张博收徒极为苛刻,不是成绩顶尖的,不收;不是潜质出众的,不收;不是气质斐然的,不收。距离上一次他收徒,听至少也有十年了。可以毫不夸张的,只要是张博座下,无论是人脉,经验都比一般商界人士要高出一出,虽不一定能商场横行,但那前几位弟子现在可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就算是毫无建树,在北京这一亩三分田上,光是他们都能保得她半辈子无忧了。
而且最让人在意的还不止这一点,张博还从来没有收过女徒弟啊!
到底是那根脑筋搭错了,今天竟然闹出这么一出?
就连云溪自己也给这场景弄得糊里糊涂,难得傻兮兮地张着嘴呆呆地像个白痴。
老头似乎很高兴她这反应,拍拍她的肩膀,“以后有什么不懂的,直接来找我。”这是明显地把她划到自己的门下的意思了。
然后,不顾所有人的呆楞,竟然若无其事地又站回到讲台,继续让学生列举商战案例。
他们班一共四十二的学生,除了云溪还傻傻地没有回过神,“唰”“唰”“唰”,瞬间,那剩下的四十一个学生都高举双手,热烈等待回答问题。
靠,搞不好老头今天就是甄选弟子的,不好好表现的是傻子。
可是即便后来的所有时间,课堂上大家踊跃发言,老头也再没有走下讲台一步,更不用,再多收一个徒弟了。
所以,一下课,冷云溪算是“一课成名”,她梦寐以求的低调学生生涯,也算是正式地和她告别,来个永远的goodbye。
不得不,“八卦”是全民共有的,等她晃晃悠悠来到食堂时,才打完饭菜一坐下来,她周围的声音就像是个菜市场一样,五花八门,什么的都有。
这阵势,简直就像她是什么史前动物,所有人见都没见过一样。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别人正睁着红果果的眼睛像是x光射线一样,全身扫描她,那眼神完全就是在:“一看就是只花瓶,张博看上这厮哪点了?”
看什么看,她也搞不懂她怎么被老头钦点了。她现在才是最好奇的那个。
她又忍不住在心底默默万幸,幸亏张博这老头是出了名的爱妻如命,否则,搞不好还会传出什么夸张的留言。
匆匆忙忙地吃晚饭,她绕了个圈,直接朝着教师宿舍走过去。
是宿舍,可一排排整齐的民国建筑,门前还站着几排法国梧桐,绝对的知识分子聚集地。据她所知,张博身上有几个专案,资金充裕,市区里也是有房子的,但是为了教课方便,大多的时候和夫人都是住在这边。
她看了看灯光雪亮的二楼,深深吸了口气,然后上楼,按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