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忽视一眼,有些怀疑是不是这司机是否迷路了,过来问路。
哪知,车子后面忽有一人推门而出,浑身气韵惊人,脸上却带着他乡遇故知的诧异:“金陵?”似有些不可置信地吐出这么一个词,眼神却是直直地望向云溪。
云溪一愣?
这人怎么会在这?
“云溪,他为什么叫你金陵啊?”金陵?不是南京的别称吗?和云溪有什么关系吗?司徒白和老金碰了碰她的衣袖,有些好奇。
云溪脸上的诧异慢慢转为自然,缓缓露出一个如镜花水月的笑,朝着来人轻轻颔首:“大公子,又见面了。”
为何叫她金陵?不过是因为她与他的那次见面恰好在最敏感的南京,在整个南京军区都被封锁消息的时候,这人与她萍水相逢。
司徒白和老金还在惊奇这人到底是何身份,竟然能让云溪都叫上一句“大公子”,哪知那车上竟又走下一个人。
风光霁月,风华无限。
如整个世界的光芒都齐齐落在这人一身身上。
震撼到无以复加,以至于这两位从小受着大族教养的千金小姐竟齐齐睁大的嘴巴,惊呆在原地……
楼上看山,城头看雪,灯前看月,舟中看霞,月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情境。
云溪默默叹息,原来,这人,惊艳如故……
原来世上真的有人只要看上一眼就让人忘记世间的一切……
温润而泽,有似于智;锐而不害,有似于仁;抑而不挠,有似于义。
惊艳如斯,震撼如斯。
鎏金和司徒白完全被眼前这个在月光下徐步走来的男人掠住了所有心魂。
笔墨不能描述,只觉得眼前这人几乎吸收了世上所有精华,他的眼微微垂下,似无意与人对视,但偏让人有一种临近深渊的幽谧之感。似乎,只要他愿意,唇角微微勾起,便可以让所有人人停止呼吸。
偏这样气质古韵的人竟会让她们觉得性感得让人色授魂与。
果然是,疯了。
与鎏金和司徒白不同,云溪知道那位叫她金陵的“大公子”的真正身份,能与他一同出现在这的人,她实在不知道该是惊叹当初的设想,还是为自家老爷子的社交圈感到自豪。
果然,当初老爷子与他下棋时那奇异的气氛并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这人……。
云溪眼角流光一闪,避开“大公子”戏谑的视线,心中默默赞了一句。
这般年纪,却能气势完全收放自如,便是在这位贵为华夏第一公子面前亦没有半点争辉之势,偏让人更加无法移开视线。
“子墨,你大概还没见过这几位吧。”早已习惯了别人看到子墨时的失神,大公子十分平和地笑了笑,摊开手,为双方引荐:“这是峤子墨,这是冷云溪,冷家的孙女,”随即看了一眼落在云溪身后的鎏金和司徒白,带着丝丝笑意,礼貌而理解的味道,示意这两位由云溪自己介绍为妙,因为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她们。
云溪笑笑,大公子的介绍乍听之下没有任何问题,可细细一想,却有些玩腻。
为什么介绍峤子墨时只说了个名字,但介绍她时却点明身份,冷家,这个身份在他们两人眼中,又是什么样的选项?
“这是我的室友,鎏金和司徒白,很高兴能在这里遇上。如果不赶时间的话,不如一起去吃个宵夜?”
她的笑容,这一刻像是清润的水,清澈见底,丝毫没有隐藏,就像是冬天里的那一株鲜花,迎风摇曳,格外纯净。
便是一直痴迷的老金和司徒白也不免多看了她几眼,心想果然出国了一年,这表情越发拿捏的炉火纯青了,何时看过这么不外露的云溪露出这样没心没肺的笑?
峤子墨漫然一笑,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什么,其余三人,竟都觉得,这一笑,别有深意。
“不了,我们还有点事,下次再见,由我做东。到时,记得叫詹温蓝一起。”自那次从南京一别,他对詹温蓝的事迹也有所耳闻。算起来,那样温润如玉的外表,和某人倒是有几分相似啊。
只不过,这位某人,几近妖魔化了。
大公子略带奇异地看着峤子墨竟然没有拒绝,反而深深地看了冷云溪一眼。
那眸子刚刚还因为他有意收敛带着半分不明意味,此刻,略微稍抬,月光像是正片都落入他的瞳孔内,印着那片光芒大盛,只一眼,看得所有人竟有种浑身发麻的感觉。
真真是……。
大公子歪了歪唇,有生以来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想要哀叹这人完全就是一妖孽。
刚刚回神不久的那两只,果然一下子又落回了怔愣的境地,眼睛珠子转都不会转地盯着峤子墨,那神情,仿佛是看到了天外飞仙。
“好啊,那下次有机会再约。”就在大公子正准备出声打断这莫名其妙的气氛时,一道极为干脆清醒的声音带着笑意从耳边划过。
他一愣,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这世上,竟然会有人对峤子墨的视线免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