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被潘金莲的话弄得傻住了,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都恨自己太贪嘴,那么热的药都敢一口喝干净,连药渣都没放过。
“大郎,你在听奴家说嘛?”潘金莲见武大郎没反应,又问了一声。
“金莲,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会注意的。”武大郎愧疚的说道。
“大郎哪里话,当妻子的当然要服侍好自己的丈夫,天经地义,只怪奴家两个太没用。”潘金莲反倒比武大郎更自责,才会处处想让武大郎纳妾。
武大郎可不想潘金莲眉头紧锁的模样,无奈说道:“此事便由金莲做主,但亦需要秀儿自个愿意。”
“大郎真好。希望秀儿没馨儿妹妹那么差劲,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个练武之人。”潘金莲对着武大郎说了句,然后特地跑到床前去调侃了一下赵雨馨。
“姐姐。”赵雨馨被潘金莲这么一说,整个脸都变得绯红,只能讨饶似的叫了声。
“恩,在馨儿妹妹这么乖,姐姐今儿就不笑话了,现在去找秀儿,帮咱们分担分担。”潘金莲调皮道,然后出门去找秀儿了。
“秀儿妹妹,在房间吗?”潘金莲出门,立即来到秀儿和心兰的房间,敲着门问道。
“夫人何事?”秀儿的声音从屋里传来,随即门‘吱’的一声打开。
“我们进去说话,心兰呢?”潘金莲率先进入房间,不见小丫头高心兰,遂问道。
“回夫人,心兰去高宠的房间玩耍了。”秀儿站在潘金莲身边,低声的回道。
“秀儿,你也坐下说话,我们武家没那么多规矩。”潘金莲见自己坐着而秀儿站着,感觉很不习惯。
“夫人,尊卑有序,请不要难为秀儿。”秀儿站在边上憋红了脸道。
见秀儿如此,潘金莲也没再强求,随意问道:“秀儿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回夫人,秀儿也不知,鄄城天灾,也不知夫君和小夫人可曾逃出。”听到潘金莲提起,顿时想起了死去的宝儿,眼睛瞬间变的红彤彤的。
“秀儿,除了那畜生以外,你可还有亲人?”潘金莲想起那老人说起自己的不孝子抛弃她们娘三,心中满是火气,但正事要紧,这些先放放。
“秀儿姓丁,自幼父母双亡,寄居叔父家中,奈何叔父家贫,唯有将我卖入薛家为生。”丁秀儿哭泣着说道。
“那你怎么成了妾氏?”潘金莲疑惑道。
“当年年幼,正好与薛家小姐一般大小,成了薛小姐的贴身丫鬟,关系很好。小姐嫁人时我亦成了陪嫁丫鬟,进了吴家。早时小姐与夫君很是恩爱,可当小姐怀了宝儿时不能与夫君同房,夫君便经常留恋烟花之地。小姐无奈,便让我做妾氏许给夫君,以收君心。本也好好的,可在洞房之夜,夫君见我身体,不知为何,直接连夜出去,更没给小姐好脸色,使的小姐郁郁而终。”丁秀儿抹着眼泪,为自家小姐报不平。
“宝儿不是你亲生的?”潘金莲惊道,当时秀儿悲痛欲绝的神情,一直以为宝儿是秀儿亲生的。
“秀儿未曾行过夫妻之礼,哪会有孩儿。这是小姐临终时托付给我的,让我将小少爷好好养大,可惜我有愧小姐所托。”丁秀儿将内心的苦闷说了出来,哭得更凶了。
“秀儿别哭,本夫人做主,将你许给大郎,我们就是一家人,可好?”潘金莲过去抱住痛苦的丁秀儿,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让其舒服些。
“夫人?”丁秀儿抽泣的声音停了下,含糊的说道。
“怎么,可曾嫌弃大郎丑陋?”潘金莲问道。
“秀儿不敢,秀儿知道夫人一家都是难得的好人,可是秀儿尚有婚约在身,何况秀儿听人说秀儿哪不祥之人。”秀儿怕潘金莲误会,急忙辩解道,还使自己岔了气,咳嗽了好几声。
“你婆婆当日便说放你自由之身,现在你问你是否愿意?”潘金莲不容丁秀儿辩解,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