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两宿就不住了,让晁盖哥哥将宅子给别的兄弟,但他硬是不肯。”武松着宅子空着也不是个事,就打算腾出来让给别人。
可想想,谁敢让第三把交椅整日吃住在校场边,何况那边的房子是最差的。晁盖如果真的答应武松的话,那后面的兄弟还怎么办,都露天得了。
“哥哥,怎么不见嫂嫂和心兰丫头?”武松见武大郎身边一行人,惟独不见潘金莲和高心兰。
“二郎叔叔,心兰在这呢。”
武松循声望去,一个小书童正对着自己说道,脸上依稀有些心兰的模样,但却比心兰高多了。
“叔叔万福。”黑色长袍打扮的书生来到武松面前,叉手向前行了个礼道。
后面跟着的两个书生学着黑色长袍的书生一般,同样想武松做了个万福,搞的武松脑袋晕晕的,一时都转不过来了。
“金莲、馨儿、秀儿,把装都卸下来,省的吓到二郎。”武大郎见武松呆住的表情,就知道武松想岔了,忙对潘金莲说道。
“晓得了,大郎。”穿黑色长袍的书生应了声,嗓音也回复了女声。
“拜见嫂嫂。”武松反应过来,忙对着潘金莲拜道。
“折杀奴家。”
“嫂嫂受礼。”
“二郎,来见过另外两位嫂嫂。”武大郎拉着还在客套的武松,指着馨儿秀儿两女道。
“叔叔万福。”不等武松行礼,两女便有道了次万福。
“使不得、使不得,二郎见过俩位嫂嫂。”武大郎又一次拜道。
“二郎,都是自家人,何须客气。金莲,你带秀儿、馨儿去整理下房间,高宠你去找些酒食肉类,今日我要和二郎好好喝喝。”武大郎直接当这里是自己的房子,对着众人吩咐道。
众人听武大郎发话,都自顾自的去忙活了,心兰则跟着金莲去收拾屋子。
“二郎,跟哥哥说说,分开之后发生了些什么?”武大郎迫不及待的问道,对于武松的关心也越来越发自内心。
“哥哥离开第二日,我便拿着银票去街上买米,可恨那些奸诈的粮商,捂着粮却视灾民如无物,见死不救。最后我花的十倍的价格买了些粮食去城外布粥,端的好笑,竟真有衙役过来收税。我本想暴起伤人,但想起哥哥的话语,只能忍耐,晚上便查探城中的布防,城外寻山头。如此两日,我在那灾民之中树立威信,拉起了不少的兄弟。”武松说着,口气中对那县令、衙役都充满着怨气。
“几日之后,那衙役不仅征税,更中难民的一位小娘子,想强抢为妾,打死了小娘子的夫君更踢死了手中的小孩。我实在忍不下去,便出手宰了那恶人,随即招呼了一群兄弟,占了城门,夺了仓库,兵不血刃奔向县衙。谁知那县令胆小,早已从密道逃出鄄城,去菏泽借兵。之后便这般打来打去,虽宰了那县令,却引来更多朝廷的军队,害死了好些个兄弟,无奈之下只能上梁山。”武松说完,一点没别的反贼的嚣张,只是一脸的落寄。
“二郎,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想开些。虽然死了几个兄弟,但却救了整个鄄城的百姓,这便值得。”武大郎安慰道。
“哥哥无需安慰我,二郎以前太天真了,以为宰了县令,便能还鄄城一个清白。但事实呢,挨饿的照样挨饿,享福的照样享福,我现在只能指望朝廷能派下一个好官,否则我不介意再闯一次县衙。”武松变的理智起来,不像以前那么冲动。
“二郎无需担心,这次哥哥定会好好对待鄄城百姓的。”武大郎拍着胸口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