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担忧,李家已除,何愁外县的粮食运不进来,稍许几日,商路便会畅通。”武大郎自信满满道,商人逐利,鄄城这么大一个市场在这,即使自己禁商,照样有人会走私,何况自己没禁止呢。
“大郎哥哥,即使夏收,照样缺粮,百姓手上并无可耕之地,鄄城七成之地都在地主手中,五成以上在李家。”蒋敬皱着眉道,可没有武大郎那么乐观。
“鄄城百废待兴、田地荒废、水利破败,正需劳力,咱们何不以工代赈,正好解了劳力剩余,亦免得百姓无事可干。至于李家之地,也拿出来分给百姓,反正已是阶下之囚,何须担忧。”武大郎听了消息笑呵呵道,李元宝真是好人啊,给自己送粮又送地,自己都不好意思惩罚他了。
“大郎哥哥误会了,我说的李家可不是李元宝那厮,而是鄄城真正的掌权者,司空李复古之后人。李元宝只是李家分支中的末枝,郡城的傀儡罢了。”蒋敬缓缓说道。
“李复古,没听过。”武大郎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谁是李复古,有什么事迹。
“李迪,字复古,其先祖赵郡人,曾祖李在饮因避乱举家南迁,定居于濮州鄄城。迪刻苦而聪慧,性沉稳而有深度,深得散文家柳开的欢喜宠爱,曾赞曰:‘此公日后必为天下栋梁之材’。宋真宗景德二年举进士第一,钦点状元。李复古先后再次出任宰相,尽心尽力辅佐宋真宗、宋仁宗。庆历七年卒,赠司空,谥文定。仁宗撰其墓碑,因其以亮直称誉于时,故曰:‘遗直之碑’,并改所葬邓侯乡为‘遗直乡’。”蒋敬被武大郎打败了,擦了下额头说道。
“状元郎、宰相爷,好大的官,可惜早就挂了。”武大郎先是一拍胸口,紧张的说道,然后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反正人都死了,有本事从棺材里爬出来啊。
“大郎哥哥,我想说的是李家不倒,商路便不会通畅,你以为光凭李元宝那厮的本事,能指挥山贼土匪让整个鄄城断粮。”蒋敬眼皮都懒得抬,实在是太不起那胖子了。
“那该如何是好?”武大郎忙问道。
“静观其变,不出明日,我想便有请帖请大人去遗直乡一叙,探探大人的底,或诱惑、或拉拢、或铲除。”蒋敬毫不在意的说道。
“那我岂非很危险,还是不去了?”武大郎紧张的问道。
“不会,大人乃朝廷命官,有官印在身,他人岂敢加害,否则遗直乡便成叛逆。”蒋敬老老实实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到时便去。”武大郎拍着胸口道。
“李家最多找个偏僻地方对大郎哥哥下手,或者街头找个泼皮捅上哥哥几刀,即使有人查起,也和李家牵扯不上。”蒋敬停了半响,然后话语又悠悠响起。
“什么?”武大郎尖叫道。
“只要哥哥不是死在遗直乡李府之内,死了便是白死。反正抓贼的是官府,又不是李家。”蒋敬很没良心的说道。
“本官偶感风寒、身体不适,若有要事,便由蒋县丞暂代。”武大郎一挥手,直接逃出了内堂。这么危险的任务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吧,要死也得由蒋唠叨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