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才的天妒英才,掉落的杯子,肉块肉泥是怎么回事?”蒋敬抓着李文山的小辫子不放,步步逼问道。
“大人误会了,我是想问大人喜欢吃什么,我马上让下人去准备,肉块香、肉泥易食,至于茶杯,这些档次太差,入不得大人法眼,想让下人去换些最好的茶杯上来。”李文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编出来的这些话,不管好坏直接辩解道。
“是嘛,难道我还要感谢李员外的热情款待?”蒋敬皮笑肉不笑道。
“不敢当、不敢当,大人实在是太见外了。”李文山厚着脸皮应承道。
“既然如此,李员外还不吩咐下人去准备。本官正好有些饿了,胃口不大,不需做的太多,只需上些全羊肝儿、熘蟹腿儿、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锅烧肘子、烀烂甲鱼、抓炒鲤鱼、抓炒对虾、软炸里脊、软炸鸡、什锦套肠儿、卤煮寒鸦儿、麻酥油卷儿、熘鲜蘑、熘鱼脯、熘鱼肚、熘鱼片儿、醋烟肉片儿、芙蓉燕菜、炒虾仁儿、熘腰花儿、烩海参、炒蹄筋儿、锅烧海参、锅烧白菜、炸木耳、炒肝尖儿、桂花翅子、清蒸翅子”蒋敬也不为难李文山,直接将一些听来却未曾尝过的菜名一溜烟的报了出来。
李文山一听蒋敬将此事揭过,心里总算放松了下来,来此人还识抬举,以后给他留个全尸。可听蒋敬连续不断的报着菜名,李文山额头上的冷汗又一次的冒了出来,这是什么人啊,说是胃口不大,叫的菜式却如此之多,好些更是自己没听过的。
“老杜,你可知寒鸦儿为何物?”在座的宾客中某些人窃窃私语道。
“寒鸦,亦称‘慈鸟’,据说生活在辽国北地,味甘、酸、性平。”老杜舔舔嘴巴说道,刚才县丞大人报的菜名让自己忍不住也想吃了。
“老杜,那你可知何为海参,滋味如何?”又有人问道。
“登州就有,海参此物并无味道,但具补肾阴、生脉血之功效。”老杜回道。
“就照本官刚才所点上个五份吧,本官能有此口福,岂能忘了县衙里其余的大人呢,李员外,你说是不是啊?”蒋敬笑呵呵的问道。
“当然。”李文山现在的心里拔凉拔凉的,如果不是这家伙还不能杀,自己早就一刀砍了过去。
“对了,方才被李员外一吓,本官现在浑身不舒服,想去药堂病,可惜兜里没有银子,想向李员外借点,不知可否?”蒋敬喝了口茶慢慢说道,明眼人一就知道蒋敬这是睁眼说瞎话,摆明了讹诈。
“不知大人需要多少?”
“不多不多。”蒋敬摊开一只手掌,在李文山面前翻动。
“五十两?”李文山试探道。
“你当本官是乞丐。”蒋敬怒喝道。
“五百两?”
蒋敬脸色好了许多,但仍是不说话。
“大人,我这一家上千口人都需要开销,实在没有多少余钱了,总共还剩下五千两银子,要不全给大人得了。”李文山哭丧着脸道,让人闻之心碎。
“多谢李员外厚爱,本官这就给员外些借据。本官最初只想向员外借个五百五十两银子,既然员外豪气,本官自然不能不识抬举。”蒋敬摆明着恶心人,得了便宜还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