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师爷摆摆手,示意根本不放在心上,然后又对着李文山道:“家主,正如龙将军所言,武松那厮现在早已学精,不会给我们半分可乘之机,此次必定是个阴谋。”
“你说阴谋就阴谋,那伙山贼不是这般,我杀了成百的山贼,岂会连这点都不知。”李文豹气愤道,最是反感这些个纸上谈兵的家伙,真要是抄起家伙,自己一口气不喘的能杀掉五十个这样的人。
“三弟,你何时才能不那么莽撞。去年冬天鄄城作乱杀官的便是武松武天王那群人,当时我们也曾和他交了不少次手,他在我们手底下吃了不少亏,早就有了教训。”李文龙忙拦住李文豹,顺便将以前的往事跟他诉说了一番。
“那怎么办,来只能等日后再为二哥报仇雪恨,真不甘心。”李文豹再怎么傻也明白这是梁山一伙的轨迹,只能忿恨的坐回椅子嘴里忿恨道。
“非也非也,豹将军,今日正是破敌的大好时机。”廖师爷轻摇着手中的鹅毛扇道。
“去也不是留也不是,你这破书生到底要如何?”李文豹现在满身火气,正愁没地方发,出声骂道。
“难道豹将军不想为虎将军报仇雪恨,那在下无话可说。”廖师爷摸着山羊胡不疾不徐道,不愁李文豹不上钩。
“廖师爷此话何意?”粗狂的声音传来,问话的不是廖师爷想象中的急性子李文豹,而是沉稳的老大李文龙。
“龙将军,敌军所布无非空营计,等着我们上钩而已。既然此计已被我等知晓,便再无威胁。敌军长途跋涉,我等却以逸待劳,孰优孰劣一便知;敌人现在布阵,全凭白日大胜一场支撑,但一过子时仍不见我军中计,所支撑的势气便一泄而空,劳累占据上风,立即陷入梦乡。”廖师爷根据斥候们探听回来的消息,稍作整理,得出结论,现在慢条斯理的诉说道。
“一过子时我们立即出兵,灭了这群乱世贼子。”李文豹越听越有理、越听越兴奋,仿佛梁山众人犹如待宰鸡鸭一般,恨不得马上飞过去大开杀戒一番。
“豹将军且慢,听在下把话说完亦不急。子时虽进梦乡,却尚未睡熟,稍有动静却会醒来,仍有一战之力。只需到了寅时,敌军已熟睡一两个时辰,此时即便刀在颈上,敌军亦无法醒来。”廖师爷摸着山羊胡微笑道,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怪不得常言道,读书人都一肚子坏水,此话还真是不赖,焉坏。”李文豹竖起拇指大声夸奖道,对廖师爷的话很是认同。
“三弟,你怎般说话,还不向师爷道歉。”李文龙忙拉了把李文豹道。
“为何道歉,我这不是正在夸赞廖师爷,说的这般有道理。”李文豹不解道。
众人听了真是无语,有见过这样夸人的嘛,夸人比损人还难听,尤其是廖师爷更是嘴角一抽一抽的。
“此事即已经商定,李文龙上前听令,寅时一刻出发,不得有误。”李文山着下面众人已经商议完毕,觉得没什么遗漏,便大手一挥,直接吩咐道。
李文龙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道:“属下听命。”
“李文豹听令,带领五百庄兵留守李府,听候廖师爷吩咐,不得有误。”李文山又一次发号施令道。
“哥哥,让我也去梁山大营,我要为二哥报仇。”李文豹急忙上前对着李文山喊道喊道,自己可不想留在城内发呆。本来李文山让李文虎李文豹两人称呼自己为大哥,但李文豹已经习惯这称呼,只能任由李文龙李文豹两人称呼自己为哥哥。
“三弟你有伤在身,快听家主的话,呆在城里养伤。至于杀害二弟的凶手,大哥我一定会带到三弟你面前,让你亲自手刃,如何?”李文龙安慰道。
“大哥。属下听令,定服从廖师爷差遣。”李文豹心里知道两位哥哥是为自己着想,只能无奈抱拳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