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一拍屁股直接闪人,至于李文豹府邸今夜会发生什么事,就不在时迁所管的闲事之中了。按时迁的想法,最好是闹得越大越好,尤其是鸡飞狗跳,让大家都不得安宁。
不理会身后那刺破苍穹的嗓音,时迁从怀里掏出扑天雕李应李大官人给的路线路,七拐八拐找到了所谓的内应的家中。
至于所谓的家,不不知道,一吓一跳,漆黑的房间里没有点上蜡烛,唯有借着淡淡的月光才能勉强轻一点东西;除了正中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外,真的找不到任何一点值钱的玩意,家徒四壁算是对这个地方的夸奖。
“有人在家没?”时迁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但想想还是习惯性地问了一句。如果这地方没有错的话,那时迁对李应也算是服了,任谁都想不到这里竟然是内应的据点。
“阁下若是上什么东西,请自便。”角落里,突然幽幽的传来一句,一张惨白的脸孔浮现在时迁面前,不禁将时迁狠狠地吓了一跳。虽然时迁艺高人胆大,甚至还盗过墓,但此时真的被吓着了。
“床前明月光。”时迁哆哆嗦嗦的说道。
“地上鞋两双。”那张死人脸接道。
“举头望明月。”时迁总算放下了心,这人还真不是鬼,不去扮鬼吓人真是太可惜了。
“我差一条腿。”那死人脸边说边慢慢的往前挪,费了很大劲才来到时迁面前,伸出一条断腿。
时迁算是服了,本以为李应哥哥为什么会想如此糟糕的暗号,而且信誓旦旦保证不会让人识破,也没人能作假。原来接暗号的人真的是断了一条腿,而且日子过的很差,身上的衣服比遗直乡的乞丐还有不如。
“请恕老朽无礼,敢问大人有何吩咐?”来人对时迁行了个礼,遂才问道。
时迁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到此人对自己行礼,而且很是规范,一点都不像普通的人家,反倒更像是豪门大户的大管家一般。时迁见此人如此客气,心里很是高兴,虽然自己现在是鄄城快手,但真正对自己礼貌有加的人却一个也没有,当即拱手回道:“老丈如何称呼,在下奉李应哥哥之命,前来有要事相商?”
“公子客气了,老朽实不敢当,李应公子乃老朽少主;公子若有差遣,老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李家仆人回道。
“此次李应哥哥命你在明夜子时遣人打开南城门,成功之后在城墙上点上三根火把,以作暗号,可有异议?”时迁对着老仆人问道。说实话,时迁对于这个老人一点都不好,毕竟现在是戒严期,每个城门都有上百人在通宵巡逻,还有明岗暗哨。
“南城门,老朽尽力而为,怕是只能撑上一刻钟,一刻钟之后李文山小贼肯定会带兵。”李家老仆没敢虚言,毕竟是拼命的时候。
“一刻钟,甚好。不过老丈你真有把握,这可不是儿戏。”时迁听了当真心喜,不过却还是怀疑道。
“公子放心,老朽断腿至今已有四十余年,别老朽穷困潦倒,但对整个遗直乡的城防布置的了解却没人比得上老朽,而且每个城门都有老朽收留安排的内应。只要少主回来,必第一时间打开城门迎接,只是最近城防太严密,所以只能在一刻钟内不被发觉,时间太久老朽就无能为力。”李家老仆自信满满道,李应的老爹活着的时候经常化妆前来接济自己,也有打算带自己离开,前往独龙岗应加庄安享晚年,但自己却放不下被李文山老爹打断腿的仇恨,心甘情愿卧底,散尽家财收买人心,就等着李应带人回来夺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时迁见老翁这般自信,也没心思探究其做法,想想乐和那小子交给自己其它的任务,不禁挠挠头,遂问道:“老丈,不知城西有何热闹之所,尤其是达官贵人居住之所?”
“城西。遗直乡虽小,但五脏俱全。城西达官贵人不多,但却是烟花聚集之所,三教九流比比皆是;公子如果想去最热闹之地,莫过于城西的百花楼,本地近半大户都爱上那游玩过夜;那里一旦出了事,整个遗直乡就会人心惶惶。”李家老仆对于整个遗直乡都了如指掌,虽然不清楚时迁要干什么,但还是细心地讲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