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见此,知道已无寰转余地,只能作罢,便向李慕白询问北方的见闻。武大郎去过最北的地方便是真定府,还赢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
李慕白亦不吝啬,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一如实道来。宋辽两国边界线,东段在今河北境内,西段在今山西境内。今山西境内是沿今恒山、雁门山、云中山、芦芽山一线为界,其北部即为辽国统治。
檀渊之耻,大宋与辽约为兄弟之国,宋每年朝贡大辽岁币,以期各守边界。但大辽契丹人狼子野心,亡我大宋之心不死,整日在边界骚扰我军。虽无大的战事,可欺压我朝百姓,甚至打草谷,沿路掠我百姓财物,夺我百姓性命,所过之处鸡犬不留、寸草不生,缕缕恶行,罄竹难书。
可恨那诸路安抚使司、转运使司和诸沿边府州军县、巡检司及边界上的寨铺,个个贪生怕死,不仅贪墨军饷、空驻有数十万兵马却不敢妄动,置百姓生死于不顾;欺软怕硬、只欺自家百姓软弱,却从不惩罚契丹贼寇。
“如此狗官,杀了了事,还不如换爷爷前去,杀尽契丹狗贼,为百姓主持公道。”陆青越听越是愤怒,一拳砸向案几,顿时木屑纷飞。
“陆兄豪气世人皆知,但光凭我等区区数人,实乃有心无力,就如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谁人不想自己国家国富民强,民泰安康、百姓安居乐业,但现实毕竟是现实,残酷的令人无奈。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内有奸臣当道,让多少有识之士满腔热血付之东流,只能无语凝咽。
“慕白兄此言差矣,我等虽为莽夫,却亦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之理,即便抛头颅洒热血战死边疆,也胜过在此蹉跎。”李慕白简简单单一句话便将陆青激的热血沸腾,大有前往边疆赴死的冲动。
“陆大侠既然主意已决,本官也不阻拦;若有力所能及的地方,陆大侠尽管开口,即便砸锅卖铁,本官亦不邹眉头。”武大郎被陆青的豪气所感,当即夸下海口,人家才是真正为国为民的义士,自己可没那么大的胆子,但不管怎样都要尽点微薄之力。
“大人何须客气,鄄城百废待新,百姓都困苦不堪,我等岂会有所要求。倒是美酒,大人如不吝啬,不妨多给在下准备一些,路途上解解馋。”陆青本来想要拒绝,但方才已被美酒勾起了酒虫,也不客气的要道。
“此等小事,何须陆大侠开口,我早已备下四辆马车的美酒,就等陆大侠自个拉走。”武大郎摆摆手,示意这不算要求。
“武公子,那小生的美酒在何处,莫不可厚此薄彼?”说起美酒,李慕白可坐不住了,难得开口问起。
“放心,少了谁的也不敢忘记慕白公子。我还想慕白公子前往汴京帮我推广美酒。‘小李白’所喝之酒,必是绝世佳酿。”武大郎笑道,所谓友情生意两不误。
“武公子好算计。”李慕白苦笑道。
“慕白公子既然不喜,那武某只能请求别人帮忙,将美酒赠予他人。”武大郎笑道,不怕李慕白不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