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坐在位置上,悠闲的着众人的反应。此次竞拍的价格武大郎十分满意,而且价格之高出乎原来的意料。斗酒大会果然不负所望,带来的效果的确非同小可,刚面世的新酒即便醇如杜康,亦不会有此价格。
别小区区的四贯五百钱,那只是一升的酒钱,换成炊饼,能堆满满一屋子;若是一千升一万升,武大郎直到一座金山扑面压来,要不是心理素质好,早就乐得找不着北。
虽说浊酒也需三百文一升,自己这酒只比浊酒贵了十五番,但宋代酒类价格素来高的离谱。白日鼠昔日在黄泥岗卖酒,挑的便是最差劲的浊酒,都需十贯一担、五贯一桶,一桶十升。鲁智深所用上等好铁打造的兵器才区区五两银子,可见酒水之贵,世所罕见。
衙役早已念完众人所出的价格,众人也已知道最后**。商贾之中神情甚为丰富,有风轻云淡荣辱不惊的、有冷眼旁观的、有懊悔不已的、有惋惜的、有惊叹价格之高的、亦有侥幸中的的,表情最为丰富的莫过于蓬莱曹家的曹瑞,欲语还休、急的是满头大汗。
武大郎心情大好,见曹瑞如此神情,不禁开怀大笑道:“曹员外,不知何事竟如此焦急,不妨分说一二,也可让本官尽点绵薄之力?”
“大人,草民不知当说不当说?”曹瑞支支吾吾犹豫道,本来按照他的身价,虽然地位低下,但也不至于如此小心翼翼。可现在到这张淳朴如老农的脸,洋溢着质朴的微笑,联想到刚才的雷厉风行,曹瑞顿时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
“但说无妨?”刚一大笔钱财进账,武大郎兴头正足,哪会介意。
“不知可否让小的将价格变更一下?”既然县令大人如此,曹瑞立刻打蛇上棍,毫不犹豫道。
“混帐,本官一言,驷马难追。尔等三番五次挑衅本官底线,真当本官不敢辣手无情?来人,给我拿下。”武大郎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好好的心情就这样被曹瑞破坏的一干二净。
“是,大人。”左右出来的两位衙役,一左一右将曹瑞架住。
“冤枉啊,大人。是大人让草民尽管道来,小民才敢言语,现在为何还要抓小民,大大人,岂岂能言而无无信。”曹瑞被武大郎一喝,又被衙役左右拿住,顿时三魂失了七魄、吓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的解释着。
“哼,本官让你畅所欲言,而不是让你胡言乱语。阁下出价区区四百文,连别人出价之零头都比之不如,难不成还想出价五贯,力压全场不成。”武大郎此话说得有些揶揄,甚至于说的有些过分。但论谁连续被人挑衅能无动于衷,尤其刚才还杀鸡儆猴,真以为自己好欺负。
“大人说笑了。”曹瑞见县令大人脸色稍缓,强自镇定平复下心情:“大人,美酒价格忒高,草民哪有那么多银两可指使。小的只想将价格变更一番,调至中等偏下即可。”
“为何,既然不曾想要,为何又要更改价格,莫非戏耍本官不成?”
曹瑞这般说法,到让武大郎来了好奇,不禁问道,不过藐视官员的大帽子还是先扣下的好。
“大人,草民有眼不识金镶玉,出价太低折了大人好酒,一旦宣扬出去,肯定会被同行笑话。小人倒是无所谓,可蓬莱曹家却会因此遭人笑话。一旦被家兄知晓此事乃我所为,怕是少不了一顿牢骚,还会请一大群私塾夫子跟和尚念经似得整天在小民耳边唠叨。小民宁愿受顿打,也不愿回去耳根不清净,望大人可怜可怜小的,让官差们下手轻点。”或许是想到家中老夫子如苍蝇般的唠叨个不停,曹瑞竟恢复些胆气,大着胆子说道。